若非楊宏湊的夠近,恐怕溫子琦剛才最后所說的辛家村三個字都不能聽清楚。
“你說那里?”楊宏一臉驚訝地問道。
看到楊宏這樣的神情,溫子琦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知道這個地方?便又重復(fù)了一遍“辛家村。”
楊宏看了看溫子琦,視線有那么一小會兒凝結(jié)未動,“辛家村?你說的可是那個什么…什么山下的辛家村?”
溫子琦何等聰慧,聽到此焉能不清楚楊宏知道這個地方,心中頓時腹誹不止。但是臉上卻佯裝一臉的驚喜,“怎么,楊兄聽說過我們那里?”
楊宏昂起頭來,用他那依舊布滿血絲的雙眸穩(wěn)穩(wěn)地凝在溫子琦的臉上,“何止聽說過,我曾在哪里住過一段時日!”
聞聽于此,溫子琦心登時提到嗓子眼兒,頰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兩下,若非自己又強(qiáng)行繃住,恐怕早已被他發(fā)現(xiàn)了異樣。“楊兄你是何時去過呢?”
或許是因?yàn)榫o張的緣故,溫子琦說這話時竟然有點(diǎn)沙啞。
聽著話音突變的溫子琦,楊宏腦中突然亮光一閃,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頓時就變了臉色,疑惑地說道“我就前幾日剛?cè)ミ^,怎么看你臉色這么難看!”
聽聞此言,溫子琦心里一松,剛欲解釋一番,卻被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斷, 仔細(xì)一聽盡然好似有人小跑而來。
一抹笑意蕩過楊宏的眉睫,喃喃道“來了!”
未待他話音落地,雕花錦門便從外面推了進(jìn)來,只見從門外閃進(jìn)一面容清瘦,兩頰下陷的老者。
“楊賢侄,聽說你身體已無大礙!”老者一雙眸子精光四射直視著床上的楊宏,一面說說著,一面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
本來坐著的溫子琦見老者進(jìn)來,便連忙站起來讓至一旁,看著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柳南天,連忙躬身行禮道“柳大人!”
如此大的一活人就站在廂房之內(nèi),不可能視而不見,可柳南天聽聞溫子琦的行禮之語,竟好似才發(fā)現(xiàn)此人一般,微微一愣神,“這位是?”
緊跟伸手的柳福,連忙湊上前來,恭敬地回道“回老爺?shù)脑挘@位就是柳祿遍訪青州城請來的名醫(yī)溫先生?”
“溫先生?”柳南天抬眼看了看溫子琦,視線好似冰凍住一般,許久之后方才陰惻惻地說道“青州的名醫(yī),我各個都認(rèn)識,而這位溫先生老夫好像是第一次見嘛?”說著語氣一頓,瞥了一眼柳福,淡淡地問道“這位溫先生在哪高就啊?”
這話看似在詢問柳福,其實(shí)溫子琦心里好似明鏡一般清楚,便連忙抱拳行禮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并非名醫(yī),不過是柳管家恭維的說法而已!”
好似料到他會如此說一般,未待他話音落地,柳南天便輕咦了一聲道“可剛才柳福對我說,我楊賢侄的病你是藥到病除!這如果不是名醫(yī)還能是什么?”
此言一出,氣氛突然變得有限維妙和尷尬,在場之人俱都一愣,就連一只知曉其心意的柳福此時都是一臉茫然,正在詫異柳南天為何會有此一說。
正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耳際突然想起了一聲輕笑,柳福連忙循聲望去,只見溫子琦正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臉的從容。
此時發(fā)笑,無異于在眾人驚蹦的神經(jīng)猛然一戳,每人都是一驚,柳南天更是目露驚詫地望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溫先生因何發(fā)笑?難道覺得我說的哪里不對嗎?”
正在搖頭的溫子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方才說道“柳大人的話自然是沒錯,我自然不是什么名醫(yī),我乃就是一個簡簡單單地學(xué)徒!”
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柳福聽來好似旱地驚雷一般,就連脊柱上都瞬間沁滿了汗粟。
連忙滿臉堆笑地插了一句嘴道“益春堂的門徒,放在外面自然是名醫(yī)了!”說著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柳南天。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