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裴淵庭是故意賣弄,還是真的另外有感觸,聽聞凌浩然的詢問,便故意拿了一下架子,將視線移道黃捕頭身上,神秘兮兮地詢問道:“黃捕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茶的緣故,將我這蒙塵的心洗的通透了許多,我有種錯覺。”
黃捕頭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著他的雙眸,疑惑地問道:“哦?是什么錯覺呢?”
似乎猜到黃捕頭會這么問一般,裴淵庭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道:“你和我們之間中間好像隔這一層什么似的?!?
此話若是平常乍一聽好像不覺得有什么,可是若細品,便能發現其中好像暗藏著其他的意思。
若不是因為捕頭一職,需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黃捕頭也不會臉上常帶笑容,其實他內心深處則是一位非常耿直之人。
此時聞聽裴淵庭這么一說,心中登時一怔,隨即臉色驟變,霎時間就冷峻的猶如鐵板一塊,說話更好似裹著寒霜一般冰冷:“裴兄弟,你這話可是有點過了啊!”
說罷也不理會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豪飲一口。
其實裴淵庭說這話時,凌浩然便覺有些欠妥當,想要出言制止,卻發現溫子琦竟然示意其不要插手。
一頭霧水的凌浩然正在想著溫子琦為何制止自己,尚未想明白耳邊就響起了黃捕頭這冷冰冰的一句話。
心中登時一驚,連忙放心手中的茶杯,循聲望去,只見黃捕頭正一臉的陰沉,悻悻的用鼻孔喘著粗氣。
七尺男兒竟然被幾句話就給激成這般模樣,凌浩然也是由衷的佩服。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就連平常老是一副冷臉的溫子琦此時也是眸中帶著一絲笑意,更不用說平常就愛開玩笑的裴淵庭了,若不是其自己強行繃著,恐怕后槽牙上幾個蟲眼都被人數的清清楚楚。
凌浩然雖然知道二人是想激怒黃捕頭,讓其在暴怒之下口無遮攔地說出心中隱秘,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用這么拙略的手法。
不過拙略歸拙略,效果確實有目共睹,剛才還用鼻子喘粗氣的黃捕頭,此時竟然眼圈兒微紅,眸中竟然有水汽似要涌出。
見到效果竟然是如此明顯,凌浩然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開導之語又咽了回去,轉眼間將面帶春風換作一臉鄙夷,眼神更是換成了高高在上的目空一切。
本來還能強忍著心中的憋屈,此時又看到了這似曾相識的眼神,目光瞬間一凝,浮光往事霎那間充滿腦海,一股鉆心的疼痛頃刻間讓其臉色變得蒼白。
黃捕頭用手捂住心口,強忍著心中悲憤,從齒間擠出擠出幾個字:“我承認你說的對,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就妄加評論??梢娔愕母窬忠步洿硕眩 ?
聽聞此言,裴淵庭臉頰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許,若不是強行繃住,就剛剛這一句就把他嗆的馬上要動怒。
轉念一想,黃捕頭此時的一言一行不就是自己相要達到的目的嗎?便瞬間將滿腔怒火化作一聲大笑。
此時發笑無異于在黃捕頭即將要崩塌的圍墻上猛踹一腳。
“你笑什么?”黃捕頭眉睫一挑,臉上鐵青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裴淵庭。
“我笑你沒有出息!”裴淵庭驀然收住笑聲,抬手一指黃捕頭的鼻子,嘲諷道:“年近四十了,孑然一人,對外還聲稱自己乃是深情,非她不娶!我看你是在白日做夢?!?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此事對于黃捕頭來說無疑是其絕不允許外人碰觸的逆鱗。
所以當聽到有人竟然對此事妄加非議的時候,黃捕頭登時火冒三丈,雙眸之中的精光猶如利刃一般射向裴淵庭。
“你個小孽種,”黃捕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當你是兄弟,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