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如今連午市都未到,青樓里的姑娘恐怕連床都沒起來呢,又怎么會去開門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溫子琦所說話對凌浩然的打擊太過于誅心,此時的他似乎沒有臉面對眾人一般,以手掩面,喃喃道:“草率了!”
“經驗不足害死人??!”坐在一旁的裴淵庭凝眉想了想,隨即展顏道:“嗨,其實這也沒什么大事,門不開就等著開門唄,這有什么!”
“對對對,”一直沉默不語的黃捕頭,似乎已從剛剛的愧疚中走了出來,便在一旁應和道:“他們幾個看上去也不想傻子,應該不會作出這種強闖的事情來?!?
聽著眾人所說之話,溫子琦嘴角微微上揚,眸色深深地說道:“如果真要是闖進去,反而沒什么事情了!就怕你雇的這幾位‘俠士’規規矩矩的在門口等著!”
此言一出,眾人俱都一臉不解,裴淵庭更是雙眉緊鎖,疑惑地問道:“子琦,你不是危言聳聽吧,安分守己怎么反而不好了?”
溫子琦回頭看了一眼裴淵庭,此時他的目光就像能穿透人體的利箭一樣,穩穩地定在他的臉上,語氣森森地說道:“強闖青樓的惡霸和在門口等一天的嫖客你見過那個!”
裴淵庭心頭一震,將這句話細細思量了一便后,緩緩地說道:“食色性也,強闖反而更為正常,絕沒有見過等一天的!”
溫子琦抿著嘴角慢慢地點了點頭,寒冷地目光似是穿過雕花的錦窗,直接飄到南山坊一樣,喃喃自語道:“現在說什么也晚了,只能希望你找的這幾個“俠士”是那種蠻橫無理之徒,要不是你這蛇是驚定了!”
坐在一旁的凌浩然目光一沉,沒有說話,他心里很清楚,溫子琦這番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機會對他來說只有一次,卻因為自己一時的草率,而導致打草驚蛇,登時心中懊悔不已。
念及至此,便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身正視著溫子琦,眸中帶著一絲失落道:“事已至此,可還有補救的辦法?”
溫子琦自然知道蘇子木對于凌浩然來說是何等重要,便將手中的蜜餞緩緩地放在面前,抬起眼簾直視著凌浩然,一字一頓地說道:“辦法只有一個!”
聽聞還有辦法,凌浩然臉上掠過一抹喜悅,置于桌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就連說話都變的似乎歡快了許多,“什么辦法呢?”
溫子琦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視線從凌浩然身上移到黃捕頭身上,用平淡無奇卻又極具魅惑地聲音說道:“栽贓嫁禍!”
驀然間被溫子琦瞪著,黃捕頭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驚,更何況聽到要栽贓嫁禍,登時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從額頭上沁了出來?!靶「?,你這是什么意思?
“讓你去抓人,”溫子琦眉睫微挑,聲音如同從幽冥中傳來的一般陰冷,“去抓投了凌公子玉佩的人!”
“可是他沒丟?。俊迸釡Y庭隨手從懷里掏出昨日給他的那塊令牌放在桌子上。
溫子琦歪頭看了看他,臉上泛起一絲笑容,明明陽光和煦,可是卻讓裴淵庭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然后嘆了一口氣,隨手拾起令牌丟在黃捕頭面前,輕飄飄地說道:“將此物找個機會丟在那頂小轎子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若是一般的人怎敢當著捕頭的面說這種目無法紀的話,可溫子琦知道這個忙黃捕頭一定會幫的,而且還會特別用心。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黃捕頭欣然地接過令牌,笑著說道:“這有何難的,舉手之勞而已?!闭f著就將令牌揣入懷中。
“既然贓物有了,抓個人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吧。”溫子琦狡然一笑,神情甚是慧黠。
黃捕頭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捉奸見雙捉賊捉贓,贓物已現自然是易如反掌。只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有點顧慮?!?
溫子琦仿佛又一次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輕飄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