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捕頭聞言一愣,唇角不由自主地一抖,隱隱間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說漏了嘴,眼前的這三人,各個都是才思敏捷敏捷之輩,在她們面前動歪心思好比是以螻蟻之力去撼大樹一般。
“老黃,”裴淵庭伸手在黃捕頭壯實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笑嘻嘻地說道:“剛才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出此下策也是被逼無奈,是他兩慫恿的!”說著以眼示意了一下坐在對過的兩人。
或許覺得自己暗藏心思有錯在先,此時又被人當面戳穿,黃捕頭羞愧地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我哪有資格往心里去呢。”
聽聞這充滿自責且毫無底氣的回答,對面的三人俱都臉色一僵,溫子琦更是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低聲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了朋友相交,貴在知心嗎?難道只是過過嘴癮?”
“溫小哥,實在是抱歉,其實我也不想....”黃捕頭恭謙的想解釋一句,卻被溫子琦的抬手制止了回去。
“你呢則是聽從命令而已,和你本身并沒有多大的關系,再說了我們三個今天正好也要有事出去一趟!”溫子琦一面寬慰著黃捕頭,一面扭頭看了看身旁的兩位。
乍聽此言,凌浩然以為溫子琦只是為了寬慰黃捕頭而已,可是看其認真的樣子好像并不是隨口說說,便一臉疑惑問道:“出去干什么?”
“去采藥啊,”溫子琦見凌浩然滿臉的驚詫,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解釋道:“你忘記了早上墨老爺子讓我們去采藥這件事嗎?而且我大致看了一下,其中有兩位藥確實是要去那個河灘附近。”
“可是我,我真的還另有要事,”凌浩然抿了抿嘴,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要不你與老裴一道隨黃捕頭前去?”
這話并不是凌浩然借口推脫,何歡從昨夜離開之后到現在都是音訊全無,雖然嘴上什么都沒說,可是心里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止擔憂。
這一點溫子琦自然也是清楚,所以剛才聽他說有事不能前去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勸阻,而是微微點了點頭便準備依照他所說行事。
就在溫子琦準備要開口之際,耳邊突然傳來裴淵庭的一聲,“一起去把,你剛才找的那幾個人,我估計最早也要深夜才能給你回應?”
一臉茫然的溫子琦連忙將視線移到裴淵庭身上,驚訝地問道:“我怎么沒聽明白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哦,”裴淵庭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道:“剛剛你進去的那段時間,我們的凌公子斥巨資,聘請了幾位行俠仗義的好漢!”
溫子琦看著裴淵庭一派江湖人士的腔調,心中甚是好笑,便插言道:“然后呢?”
“然后就拿這大把的銀子去南山坊了!”裴淵庭雙手一攤,一臉艷羨地說道:“厲不厲害,喝花酒還有人給出錢!”
溫子琦回頭看了一眼凌浩然,以這段時間的想出來看,此人雖然有時候說話做事過于強勢,但是絕不會糊涂到這個地步。雖然老裴說的是什么行俠仗義的好漢,但是其說話的語氣則更像是調侃。
“有錢能使鬼推磨,”溫子琦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這位凌公子,雖然花錢不眨眼,但是絕不會是那種請三教九流喝花酒的人,我覺得應該是這南山坊有什么特別之處吧。”
此言一出,不只是嬉皮笑臉的裴淵庭神情一滯,就連凌浩然都臉色瞬間大變,這等敏捷怎能讓人不心驚。
既然已經被他猜到南山坊有問題,裴淵庭也就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思了,便身子微微后仰,悻悻地說道:“老劉頭說在南山坊看到了蘇子木和那四個轎夫!”
溫子琦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即雙眼一瞇,抬手輕點凌浩然,笑著打趣道:“所以我們這么凌公子才會想其如此妙招,可是如今是大上午,又有哪家青樓開門呢?”
聽他這么一說,在座的人才意識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