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錯已不在重要,”溫子琦淡淡地笑著,“始終不渝也斷難保證,畢竟人都會變,而且環境更能改變一個人?!?
此話說的一點沒錯,雖有秉性難移一說,但要是改變一個人其實也并不是件難事,潛移默化的改變往往讓人猝不及防,當你意識到時候其實你已經變得不再是之前的你了。
凌浩然抿了抿嘴,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贊同,而是凝眸望向遠處,眼神穿過蕭蕭垂絳,好似有意要避開溫子琦的灼灼目光一般。
溫子琦打量了他一眼,丹唇微啟,輕笑道:“雖不知道將來會怎么,但是我知道邱老板確實因你而改變?!?
“邱老板?”裴淵庭皺了皺眉,一臉的疑問,對于他來講‘邱老板’這三個字雖然不是無比的陌生,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地聽到過,更讓他驚訝地是溫子琦這番話,言外之意是自己影響到了他。
“呃,”凌浩然搖了搖嘴唇,無奈之下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竟一時間想不出來此人是在那里遇到的。”
溫子琦心里明白凌浩然此時說的不是虛言,便出言提醒道:“當日我們三人不是在路面吃面嘛,還記得那個面攤的老板嗎?”
經他這么一提醒,凌浩然才恍然大悟,便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你說的邱老板就是那個掌柜的呀,我還以為睡呢?”
說著語氣一頓,挑眉說道:“我無非就是看他為人忠厚老實,所以幫嗎介紹了一下而已,哪有你說的什么高尚,還改變人生軌跡,說的我像做了什么大事一般呢!”說罷便依舊覺得溫子琦言過其實,淡淡地搖了搖頭。
溫子琦凝目瞧了他片刻,方才緩緩地長嘆一口氣,對于凌浩然來說這可能就是一個舉手之勞,甚至過后都不曾記得有過這回事,可是對于那個‘邱老板’來講,那一天的中午也許是他過往的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天。
也許在今后的數年,他都會記得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有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改變了他,或許因為凌浩然的舉動,都可能印象道‘邱老板’的下一代。
溫子琦揮舞這手里的枯枝,笑著說道:“施恩不圖報的凌大少爺,我們也該去看看那水閘處有沒有可疑之處了,要不然待會老裴回來聒噪這我兩偷懶?!?
見其沒有再多說什么,凌浩然自然也不會再這個問題少多費口舌,便點了點頭,笑著打趣道:“不錯不錯,幾日不見你,竟然學會自我反省了,看來這個秦可卿對你的調教頗有手段啊!”
雖然溫子琦說話辦事心思縝密,但是對于男女之間的感情卻是白紙一張,此時聽聞凌浩然竟然這般調侃,登時臉色一紅,手足無措地辯解道:“怎么連你也變成這樣了,真是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學跳神,這才認識老裴幾天就學活了他的油膩!”
二人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只有近幾日說起秦可卿,溫子琦才會這般模樣,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其中必定是動了真情。
起初凌浩然只是覺得看到他窘迫的樣子好玩才如此,可是今日發現溫子琦竟然動了真心,便微微一錯愕,疑惑地說道:“子琦,你認真的?”
聽聞此言,溫子琦神色一愣,呆呆地看著他,眸中俱是不解,他不知道凌浩然所說的‘認真的’是什么意思,便將悸動的心穩了穩,詫異地說道:“什么認真不認真?”
二人雖然年歲相仿,但是溫子琦從獲救之后,便跟隨游凌二子在山上生活,一直到后來藝成下山,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徹查當年的案情,根本沒有想過感情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喜歡她?”凌浩然并沒有過多的修飾,開門見山地說道:“她可是官居四品,說其身負要職一點也不為過,就你...”
說著語氣一頓,好像察覺如果這么說,很有可能傷到溫子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