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站在苗老爺子身邊的裴淵庭。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二人俱害怕被眼前的老者察覺有異,便連忙打了個哈哈,“哪里哪里!”
或許是剛才的眼神提醒了裴淵庭,只見他連忙在一旁插言道:“二位老板呀,這里便是我給您說的,我們青州盛產花鰱魚的水庫。”說著抬手指了一下生后的水庫。
“花鰱魚?”溫子琦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隨機靈機一動,伸手在裴淵庭地肩膀上輕輕一拍,笑著說道:“我們需要的量你也知道太大了,三條兩條根本沒用…”
聞聽此言,苗老爺子臉色瞬間激動,生怕二人轉身離去似的,連忙插嘴道:“二位老板,你要多少我們都能幫你抓到!”
“這又不是普通的河道,”凌浩然皺了皺眉,抬手指了一下旁邊所謂的水庫,搖頭道:“恐怕撈魚有點費事吧!”
“唉,”苗老爺子尾音拖得長長地擺手道:“一點也不費事,”說著語氣一頓,抬手指了指遠處的水閘說到,到時候只要把這個水閘打開,這水庫里的水一兩天便可以抓魚了?!?
“那這么多的水你放到哪里去?”溫子琦眼角微微上揚,佯裝一臉驚訝地說道:“這么大的水庫,這蓄水量可不少!”
對于這個問題苗老爺子好像壓根不用過腦子,直接張嘴說道,“這不是旁邊有兩條渠嗎,一條則是連接著運河,另外一條則是連接著下個村落的農田?!闭f著好像突然察覺到什么,連忙緊走了幾步,驚詫地看著下降的水位線。
“怎么了嗎?”溫子琦上前攙扶住顫抖不已的苗老爺子,關心地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苗老爺子緩緩地轉過身來,臉色蒼白的好像一張白紙一般,嘴唇更是顫抖著,哆哆嗦嗦地說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溫子琦自然知道苗老爺子所謂的出大事指的是什么,但是臉上卻佯裝的一茫然,驚詫地問道:“出什么大事了,老爺子!”
苗老爺子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有些漂浮地看著溫子琦,似乎在跟他說話,又好似在自言自語道:“這下完了,出大事了!是誰私自開放泄洪閘的…”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年邁,說到后來,竟然只能看到其嘴巴在微微顫動,竟然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其實一見到苗老爺子,溫子琦心中便有點奇怪,水線下去如此之深,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可是這老爺子剛才驚恐的神情,又不像是在喬裝,心中甚是不解。
想至此間,腦袋里靈光一閃,一個念頭瞬間涌上腦際,便嘴角微翹,笑著追問道:“這有人開了水閥,不是好事嗎?那我們的魚就不用等兩天的??!”
“你不懂,”苗老爺子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解釋道:“眼下并非耕種時間,所以下游不需要水,水道也都是堵塞著,這閘門一開….”話說了一半,好似突然意識到什么,驀然語氣一頓,便繼續說道:“你一個外鄉人,你不了解情況,我說什么你都不懂!”
雖然剛剛苗老爺的停頓時間極短,但是還是被溫子琦有所察覺,人字形水渠,一條則是通往運河,而另外一條則是通往下游的農田,這老爺子來到這里壓根就沒有看過這水究竟是從哪一條水渠走的,就一個勁的在這里懊悔,分明是其中有詐。
有此想法的并非只有溫子琦一人,此時的凌浩然好像也察覺了其中的問題,便沉聲道:“按照常理來講,發現水位下降之后,則是應該趕緊去查看究竟去向哪里才對,而苗老爺子的做法卻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聽聞此言,一直低頭搖頭嘆息的苗老爺明顯感覺身子一僵,有些失態地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著凌浩然,“這位老板你不知道實情,就不要隨意的潑人臟水可好?”
說著站起身來,抬手一直不遠處的水閘繼續說道:“我在此地生活了五六十年,我能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