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苗立潘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抿了,他雖然老邁,但是還不至于到糊涂的地步。
俗話說的好,聽話聽音鑼鼓聽聲,剛才從三人之間的對話,其實已經不難猜出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更何況溫子琦的最后一句話基本已經說明了。念及至此,便緩緩地點了點頭,柔聲道:“草民已經明白大人想要知道什么了!”
此話說的倒是不假,趨吉避兇乃是人之天性,當初開始吃個藥的時候,就曾有關傳言說他們乃是實驗品,可一想到此藥乃是長生不老,即使是知道實情也沒有勸退他,反而讓他更加堅定。
似乎對于苗立潘有此回答并不意外,溫子琦放下手中的酒杯,緊皺的眉毛微微舒展了少許,就連嘴角都象征性掠過一抹淺笑,“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兜圈子了!我們開門見山的聊幾句可好?”
心中既然已打定主意和盤托出,也就無所謂溫子琦說話是客客氣氣還是言辭激烈,所以并沒有多做客套,而是簡簡單單地回答了一個“好!”
話已至此,再如果客套反而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所以溫子琦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開口問道:“剛才問了你睡眠和胃口,
你的回答基本和其他人大同小異,也看不出什么獨特之處,”
說著語氣一頓,莞爾一笑道:“不過唯獨是你照實說了你沒有胃口的事情!這一點讓我有點意外,而如今我們之所以還能坐在這里,可能與你的誠實是密不可分的吧!”
苗立潘靦腆地擺了擺手,淺笑一聲回答道:“大人言過其實了,做為山里人可能就剩下質樸這一樣優點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緣故,溫子琦竟然愣了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茬,嘴唇嚅動半天,方才從齒間擠出幾個字,“苗老爺子真會說笑!”
聞聽此言,正志得意滿的苗立潘微微一錯愕,隨即尷尬地將頭低下,嘟囔道:“有點得意忘形了。”
眾人相坐只有一臂之隔,他這聲嘟囔有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對于其他人來講其實與正常講話的差別并不是很大。
可讓他疑惑的是這幾位大人并沒有意料之中的搭理他,尤其是隔壁這位姓林的的大人,從他眼角的余光里更是看到了滿臉的不悅。
可能是因為之前聽其說屠村猶如捏死一只螻蟻一般,所以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將此人的想法看的極重。
此時見其面露不悅,心中自然會去想是在何地方惹其不悅,可是仔細回想了一遍也沒覺得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便不由輕“咦”了一聲。
或許是因為過于專注,所以壓根沒有注意自己說話的語調,直到三人俱都凝目看著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沒沒有收斂,便連忙抱拳致歉道:“大人們多多見諒,草民剛才...”
這話只說了一半,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因為坐在對過的溫子琦好像知道他要說什么一般,連忙抬手截斷他,不以為然地說道:“致歉的話就不要在說了,我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對于溫子琦剛才所說,苗立潘自然不會盲目的全信,所以雖然嘴上依言不在致歉,但是手上卻一刻也沒有閑著,依舊抱拳深施展一禮。
也許覺得沒必要在此事上多做糾纏,所以對于苗立潘的施禮,溫子琦也沒當回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淡淡地說道:“眼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了,你也有一說一就可以!”
生怕回答的慢,所以未待溫子琦的話音落地,苗立潘便著急忙慌地說道:“好的,好的!草民一定知無不言。”
說道這里,緩了一緩,偷窺凌浩然的面色,只見他雖然臉色板的猶如鐵塊一般,但是眉宇間好像沒有剛才那般鎖的緊了,便心中一喜,連忙將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