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一些恭維話咽了下去。
這一舉動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還是沒有逃過溫子琦的眼睛,只見他瞟了一眼苗立潘,又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凌浩然,心中登時一樂,但是臉上依舊平淡如水,說話更是毫無波瀾。
“苗老爺子,你還覺得又那些地方明顯比其他同齡人要...”說著語氣一頓,好像覺得自己當初想的措辭不是太適合,便連忙修正道:“和同齡人有區別呢?”
“區別?”苗立潘微微一遲疑,好似在回想著平常與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之處,也不知是日常的習慣,還是他在故作姿態,只見其抬手輕捻頜下白須。
驀然間好像想起了什么,連忙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望著溫子琦,含糊其辭地說道:“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區別,我之前的胡須要比現在濃密很多,吃了一段時間的圣藥后,胡須好像在逐漸的變少!”說著將剛剛撫須的手伸出來攤在桌上。
溫子琦何等聰明,自然知道他攤手是什么意思,便將身子微微前傾,借著燭光看向形似枯枝的手掌,幾根寸許長的銀絲正躺在手心里。
腎為先天之本,主納氣,其華在發,而今苗立潘須發皆無故自落,顯然是腎臟出了問題,若只是這一點,也不能充分說明什么。
念及至此,溫子琦便緩緩的撤回身子,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他,淺笑一聲問道:“那你的聽力是不是也大不如以前了?”
聽聞此言,苗立潘連忙點頭回道:“大人你說的太對了,草民之前雖然不能說落針可聞,但是也差不多,可是現如今別說是聽針了,就是稍微說話聲音有點低,我都聽著費力!”
聽完苗立潘的話,溫子琦眉宇不由自主的緊鎖在一起,事情果然與自己猜測的么錯,腎開竅于耳,既然腎出了問題,聽力必定會受到牽連。
“哦”溫子琦緩緩點了點頭,猛然間抬起頭,一臉狡黠地說道:“苗老爺子,雖然我們年齡差別頗大,但是同為男人,有些話雖然難為情,但是也不至于到了羞于啟齒的地步,所以...所以,”
連說了兩個所以,也沒有說出什么來,就連坐在身邊的裴淵庭都在替他著急,便“切”了一聲,大大咧咧地直起身來,瞟了一眼苗立潘,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老伴呢?怎么這么久也沒看到她。”
呃....
苗立潘微微一錯愕,轉過身來看著裴淵庭,一臉不解地說道:“這位大人怎么突然想起問起我的家...”
話說了一半,突然間覺得自己這樣可能會招來此人的不悅,便話鋒一轉,笑著說道:“我家的孩子他媽?”
“這叫什么話!”裴淵庭臉色一滯,意有所指地說道:“大家都是男人,雖然你可能上了點歲數,但是若論照顧人還的是女人不是嗎?”
說著語氣一頓,好像覺得這樣說依舊不妥,便轉頭看了一眼屋外,笑著詢問道:“就這么一個小村莊,晚上也沒個消遣的地方,這關了燈就睡覺,屬實有點無聊吧!”
“您說這個啊!”苗立潘恍然大悟地笑了笑,一板一眼地解釋道:“話雖如此是沒錯,可是我這個歲數了,早已是無欲無求了!”
聽聞此言,一直面露嬌羞的溫子琦連忙抬起頭來,疑惑地說道:“你的無欲無求是心中不想還是身體不允許呢?”
聞聽溫子琦的這番詢問,苗立潘枯木板的臉色瞬間脹的緋紅,嘴唇嚅動半天,方才從齒間擠出一句話,“若說不想乃是假的,只不過...”這話說到這里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已經從溫子琦的眼神中看到答案。
“我明白了,”溫子琦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若有所思的說道:“照你剛才所說,我現在可以斷定你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一個!”
這一聲來的突兀,就是連身旁的裴凌二人都是一怔,俱都默契的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