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驀然捧至云端賈思道,臉上露出了肉眼可辨的得意,一雙眼眸更是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射出閃閃的精光。
環顧四周,發現眾人期待的神情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便吊胃口似地輕嘆了一口氣道:“兄弟們,我賈思道怎么會是那種凡夫俗子呢?”
眾人微微一愣,隨即毫不避諱露出滿臉地鄙夷,剛才的那種由內而為的得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喬裝地出來。
小山更是嘴角一撇,輕‘切’了一聲,面露失望地說道:“賈捕頭,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就是你剛才的那個神情,我敢斷言,你也是凡夫俗子!”說罷身子微微后撤幾步,以手拄刀雙眸急切地望著他。
雖然這話聽上去多少有點刺耳,但是賈思道卻出乎意料的安靜,嘴唇更抿成一條直線,好像生怕因為一時激動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夜風徐來,卷著火焰隨風舞動,溫子琦輕嘆一口氣,略帶一絲不悅地說道:“沒想到,我們的賈捕頭型似鐵塔,這心眼兒恐怕...”
話說一半嘎然而止,將已到了口邊的話咽了下去,話鋒一轉繼續道:“這胸懷也是奇廣,若不是早已知曉,誰能想到這里面藏著一個郡主呢。”
其實這話說的并沒有錯,只不過在賈思道耳里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手又下意識的略微抬起了幾分。
可抬至一半,卻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聚集在他身上,便心中一動,順勢而為將抬起的手微曲成拳,放在唇前微微咳嗽了兩聲。
“子琦兄弟,別看你位高權重,但是我敢斷言,你絕沒有見過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說著將還未放下的手緩緩的塞進懷中。
若不是剛才他的舉動太過明顯,眾人早已猜到他懷中藏著畫像,此時看到他這番舉動必定會認為此人身患怪疾。
隨著火把噗噗的爆裂聲,賈思道塞在懷中的手,終于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中。
本來空空如也的手上驀然多了一方錦帕,雖然相隔甚遠,但是在火光的映照下卻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光就這塊手帕就絕非凡平了,”溫子琦咂了咂舌,搖頭稱奇道:“我活了這么多年,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奪目的錦帕!”
說著語氣微頓,面露一絲狡黠,話鋒一轉打趣道:“也只有傾國傾城的郡主,方才有資格繪制在此物之上!”
或許是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錦帕之上,所以溫子琦的一番話,別說是賈思道了,就連其他幾名衙役都好像沒有聽見一般,也只有凌浩然面露鄙夷地搖了搖頭。
就在溫子琦尷尬地準備自嘲兩句之時,賈思道已將手中的錦帕緩緩地打開,可能是因為此物確實太過珍惜的緣故。
見到他打開的那一霎那,小山,朱文和天字組遺留下來的那名衙役一股腦的圍了上去,小山更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在稍微落后倆步的情況下一個猛推將兩人推翻在地。
朱文還好,只是緩緩地爬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嘟囔道:“抓人的時候要是有這么積極就好了。”可另外一個衙役卻不是剩油的燈,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便欲抽刀。
“干什么?”賈思道單手將錦帕舉過頭頂,橫眉冷眼地喝叱道:“他奶奶的你們這幾個看著人五人六的樣子,怎么一聽說有美女,就變成這般模樣!”
說著語氣一頓,瞟了一眼旁邊的朱文,沉聲道:“你最離譜了,家里面不是有妻兒了嘛,還與他兩個光棍漢湊什么熱鬧!”
聞聽此言,朱文怔了一怔,面色瞬間變成緋紅,微微遲疑了一下,便愧疚地低下頭去試圖躲避眾人的目光。
就在他以為這樣便可化解尷尬之際,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聲幫腔,“賈捕頭,這你就說錯了,我們兩個是沒吃過豬肉的人,而他不一樣!”
這話一出口,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