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聽到此言,溫凌二人俱都心中一震,走在前面的溫子琦更是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好在其身手夠敏捷,一個扭身又重新站定。
凌浩然心中雖然同樣震驚,但是尚不到慌神的地步,只是遲疑了片刻,瞟了一眼面色凝重的溫子琦,方才緩緩地說道:“賈捕頭,這次你不會也是為了給自己貼金,在滿嘴胡說八道吧!”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賈思道愴然一笑,無奈地聳了聳肩,辯解道:“我雖然傻,但是也知道事不過三這個俗語!”
說著語氣一頓,話鋒一轉挑眉問道:“公子,您這份膽識,是與生俱來的嗎?”
“啊?”凌浩然眉毛一皺,怔怔地望著他,不知道他這番言論究竟是出于何意?不由略微遲疑了一下,咬牙道:“怎么會這么問呢?”
賈思道看了他一眼,視線有那么一會凝結未動,對于這位捕頭來講,他自認為膽識已異于常人,但是當初聽到郡主口中所說的皇子已經來到青州,他當時也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所以剛才他看到溫子琦摔倒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站在身旁這位,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讓他無比的驚訝,“剛才公子的態度,屬實有點讓人匪夷所思,所以...”
話說至此,賈思道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將視線穩穩地落在凌浩然的臉上,生怕錯過一個表情,影響了他的判斷。
凌浩然聽完他這番話微微一怔,雖然心中已有了一定的猜測,但是真當從此人口中說出來,仍舊有點懊悔不已,可事情已經發生,再徒自傷神也是也是于事無補,唯有想方設法的補救才是正道。
念及至此,便打了一個哈哈,搖頭晃腦地說道:“賈捕頭,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泰山崩于面前而...而什么來著?”說著竟然佯裝著結巴了起來。
只不過他的這個表情在溫子琦眼里確實如此的不堪一擊,便陰惻惻地插言道:“面不改色!”
“對對對,就是這個面不改色!”凌浩然眉睫一舒,連忙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在黃捕頭面前可丟大人了。”
看著裝腔作勢的凌浩然,溫子琦心中輕‘切’了一聲,但是還是配合著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哪里哪里,我也就知道這么一兩句,你要是多說幾個,我恐怕也幫不上忙!”
若是論才思敏捷,賈思道可能和二人相差甚于,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多年的官場歷練早已讓他爐火純青。
此刻看到二人一唱一和的轉移話題,便知道如果再追問下去,勢必會引來他二人心中的不喜,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與自己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有何必去苦苦糾纏。
想至此節,便跟著打了一個哈哈,笑瞇瞇說道:“二位公子真是才高八斗,老賈我甘拜下風!”
說著語氣一頓,望著遠處疑惑地說道:“不是距離水閘不遠嗎,怎么走了這么久,也沒看到個火光!”
溫凌二人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淺笑了幾聲,便抬頭向水閘方向望去。
按理來說,時至深夜,就是一個火把的都能遠遠的看見,而且他們一行人并不少,怎么會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呢?
三人俱都一驚,尤其是溫子琦凌浩然兩人,臉色更是瞬間變得肅穆了起來。裴淵庭沒有功夫的事情對于他倆來說不是什么秘密。
更何況此番出來,本就沒有他什么事情,之所以跟來也是秉承著兄弟相幫,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小心眼,事情好像不對啊!”凌浩然雙眉一皺,目視著黑漆漆的遠方,語氣森森地說道:“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未待他話音落地,一股勁風卷的賈思道手里的火把差點熄滅。
“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