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何歡這番話俱是一怔,尤其是凌浩然,更是雙唇緊緊地抿在一起,對于他來講門下食客無數,有能力的更是比比皆是。
何歡雖然也能稱其為食客,但是卻在眾多幕僚中并不出眾,在他眼里最多也就是跑腿的,所以對他也并沒有多大期望,可就是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卻干了一件很多人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的事情。
似乎看出凌浩然心中的波動,一旁的溫子琦心中登時一急,便不顧禮節出言詢問道:“那你躺下之后還聽到他們說什么了嗎?”
此言一出,凌浩然登時明白現在不是多愁善感之時,便連忙穩了穩心神,也跟著附和道:“對,當時在被他們控制之前還聽到他們說什么了嘛!”
“控制?”何歡雙眉一蹙,一臉詫異的看著眾人,尤其是看向凌浩然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疑慮,在他心目中眼前之人向來是不說妄語,便連忙凝眸回憶一番。
燭火搖曳生姿,印在眾人眸中更是另有一番風味,隨之一聲“噼啪”爆燭聲,何歡一臉糾結的昂起頭,小心翼翼地對著凌浩然回稟道:“回公子的話,小的實在想不起來,當時還聽到什么,因為...”
話說一半,驀然覺得此等小事若是拿出來在其面前談論,就與浪費其寶貴的時間沒有兩樣,便將已到了口邊的還喚了下去,換做一聲長長的輕嘆。
本以為這等小事沒人會留意,可是讓其驚訝地是,就在眾人默然片刻之后,一旁的溫子琦驀然問道:“這才過去多久,你不可能什么都不記得吧,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藥?”
這一聲來的突兀,驚的眾人俱是一愣,尤其是何歡,更是雙眸直勾勾盯著溫子琦,似乎在詫異此人是如何知道這種小事的呢?“回公子的話,此是說來與小的所患的疾病有著一定的關系!”
“你身患何疾?”一直在一旁雙唇好似焊在一起的凌浩然,驀然插言問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你身患疾???”
聽聞此言,何歡臉色一僵,滿臉擔憂地說道:“回公子的話,準確來說小的這應該不能算是疾病,就是晚上很難入睡而已?!?
話說于此,驀然間覺得如果被凌浩然嫌棄,可能會被驅逐出府,便連忙磕頭哀求道:“公子,小的真的不會影響您安排的任務的,請你萬萬不要將我逐出...”
凌浩然心思何等聰慧,未待他話說完,便知道他在擔憂什么,便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無需這樣,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放心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這話雖然說的平淡無奇,可是在何歡耳里卻比那余音繞梁的仙糜之音還要動聽許多。便連忙磕頭叩謝不止。
“行了行了!”凌浩然連忙抬手示意何歡站起來回話,語氣幽怨地說道:“你跟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嘛?起來回話便是了!”
話已至此,在場之人俱了神情一愣,尤其是何歡,臉頰的肌肉更是微微抽搐了幾下,連忙照著凌浩然的話乖巧地站起來在一別回話。
“公子,我自幼晚上就難以入睡,家中也是遍訪了周邊的名醫,但是于事無補,父母也是為此苦不堪言,后來成年之后自己也是跑遍了大江南北,終于求的一劑妙藥,只需輕輕一聞,便可整夜無夢?!闭f著面露惋惜之色瞟了一眼床下。
動作雖然極度的隱晦,但還是被溫子琦察覺,便連忙順著何歡的目光向床下望去,只見在靠近床腳的地方躺著一個白胚藍底的小瓷瓶。
“是這個嗎?”溫子琦俯身將瓷瓶拾起交還到何歡手中,笑瞇瞇地說道:“看你剛才的緊張樣子,丟了這個東西恐怕今晚難以入眠了吧。”
何歡伸雙手接過瓷瓶,輕瞟了一眼手中之物,便強顏歡笑地說道:“多謝公子好意,不過也于事無補了,這瓶中的藥被我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