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剛才何歡說的讓凌浩然心里面有些許的動容,就在他回答完溫子琦的詢問之后,緊接著又輕嘆了一聲,補充道:“雖然是我擔心他顯露我的消息,但是我其實并沒有怪怨他!”
這種愧疚感,瞬間像一座大山壓在凌浩然心口,讓其連喘氣都覺得異常費力,就在他幾欲要崩潰之際,耳邊驀然傳來了一聲,“我們兩個都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這一聲雖然沒有太多情感在其中,但是卻像救命稻草一般地落在凌浩然面前。
凌浩然死死地抓住這個從深淵中將其拖拽出來的藤蔓,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這就是信任的力量嘛!”
聽聞此言,溫裴二人頓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溫子琦更是出言打趣道:“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子弟,說話都是文謅謅的,還信任的力量!”
說著語氣微頓,轉過頭來沖著裴淵庭嘿嘿一笑道:“你覺得酸不酸呢?”
裴淵庭本就生性跳脫,聽完溫子琦的話之后,登時捂著腮幫子直吸涼氣,一臉苦惱地說道:“何止是酸,我都酸的要掉牙了!”
若不是燭火被熄,凌浩然那漲成緋紅的臉肯定又會被他二人又取笑一番,心中登時竊喜不已,更是對剛才吹滅燭火的決定更加贊成,從窗戶溜進來的那一抹淡月光,也不足以將黑漆漆的房間全部照亮。
凌浩然穩了穩心神,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輕聲道:“這個房間又沒有外人,就我們三個而已,我酸一下你們也不會把我吃了!”
或許是從其的談話中已經察覺到,他心中的負擔已在無形之中的到了緩解,溫子琦嘴角微微一挑,笑嘻嘻地說道:“你酸也好,賣弄文化也罷,對我們來說影響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見!”
說著語氣一頓,收起來戲虐的心思,一本正經地說道:“剛才何歡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此人平常全賴此物才能入睡,我剛才拿起之前微微聞了一下,其實是個很簡單的安神安眠的方子而已,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從物方才讓浩然逃過一劫!”
聽聞此言,凌浩然一頭霧水,愣了許久,方才從齒縫中緩緩跳出幾個字:“子琦,這個逃過一劫怎么解釋,我怎么聽的有點糊涂呢?”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溫子琦眉間一挑,面露慧黠之色地說道:“何歡受命去緝拿蘇子木,結果無功而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就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回來,而我們卻大清早的就和黃捕頭出去了,所以他是苦等了一晚上可以說是!”
“這我知道啊,”凌浩然點了點頭,仍舊追問道:“可我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句和這個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啊!”溫子琦咂了咂舌,繼續解釋道:“如果何歡走出這個門,和誰一打聽都知道我們和黃捕頭走了,他也就不會在此苦等了!可老裴發現他的時候,他一個人正睡在你床上,那就說明他壓根沒有走出這個房門!”
“哦!”凌浩然皺了皺眉,一臉恍然大悟地點頭道:“照你這么分析,好像是沒錯,可是...”
未待他話說完,溫子琦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連忙說道:“人困馬乏又加上精神緊張,所以當聽到門外有人說要對你搜魂二字之時,第一反應便是李代桃僵,可是卻一時間手忙腳亂將自己徹底給迷到!而且,”
話說于此,驀然一住,抬手將小瓶放在桌上,冷笑一聲道:“此物雖然開啟已經數次,藥效有所減弱,但是若是不小心吞服下去,可不單單是睡著這么簡單了!”
聽聞此言,裴凌二人俱是一怔,凌浩然更是雙眉凝在一起,雖然說對于藥性這一方面他不如另外兩個人,但是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也是多少知道一些,便喃喃道:“效力越足,其危害也是越大,既然你說開啟數次之后服下去依舊不單單是睡著,那么可想而知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