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近午時,但路上南來北往的行人依舊很多,小諸葛剛才雖然被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育了一番,可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的是,他好像完全沒有覺得尷尬,反而神清氣爽猶如重生了一般。
此時聽到秦可卿的詢問,便連忙抱拳回稟道:“回姑娘的話,小的之前曾與那位凌公子有過接觸,并且耍小聰明騙過他一些銀子,所以...”話說于此,驀然覺得這些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便慚愧地垂下頭去不在言語。
本來心生不悅的秦可卿,聽聞如此坦白之語,神色反而有些怔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在其剛欲要張嘴詢問一直跟在后面意欲何為之時,身旁的姬雪冬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連忙率先直言道:“你是聽到我們說他二人才跟著呢,還是跟在我們后聽到說他二人的?”
小諸葛聞言一怔,雙眉不由自主鎖在一起,思忖片刻方才斬釘截鐵地說道:“回小姐的話,小的是一直跟著二位的,并不是聽到之后才...”
未待他說完,姬雪冬連忙抬手截斷他,神情不耐煩地說道:“你跟著我二人做什么?難道還有什么事情嘛?”
小諸葛臉色一滯,將已到了口邊的話無奈的咽了回去,換做一臉堆笑地說道:“回小姐的話,小的從小就在這條街道上長大,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十幾年,雖不能說是盡知,但十之八九還是有把握的,所以我想,”
話說至此,驀然一頓,抬眼瞟了瞟姬雪冬和秦可卿二人,見其并沒有讓自己閉嘴的意思,便繼續笑盈盈地說道:“所以我想在二位面前略盡綿薄之力,為二位充當本地的向導!”
此言一出,姬雪冬和秦可卿二人俱都怔了一怔,尤其是姬雪冬更是心中一驚,只有游客才會需要向導,換言之就是自己是從外地趕來的身份早已在此人的眼下暴露無遺。
想到此處,雙眉不由自主的擰在一起,口氣中略帶猶疑地說道:“照你的意思來看,我們好像不是本地人,那你倒是說說看,怎么就覺得我們是異鄉人呢?”
這話乍一聽好像是沒什么,但是若用心一琢磨,便會從中能品倒一絲的的慍怒,小諸葛曾在街面上混了那么久,焉能不知道姐雪冬這樣的反映,全是自己說的那一番話所導致的。
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街道,面露難色地說道:“因為本鄉人,尤其是像二位這樣貌美如花天姿國色的女子,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在這里的。”
被他這么一說,秦可卿姬雪冬俱都露出一臉的不解,雖然說路上曾看到有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但是她們曾一度以為是二人太過于出眾。
“這條街有什么特別之處嘛?”姐雪冬揚眉掃了一眼豎立在路邊的招牌,確認其除了破舊一點之外,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便繼續說道:“我怎么一點也看不出來這里并不適合女子呢?”
或許是此地確實如小諸葛所說,并不適合女眷游玩,就連談起來都會讓人有點小小的羞愧,“小姐,這里是...這里是,”是了半天終于想到一個還算比較聽上去文雅的詞匯便立馬欣喜地說道:“這里是花街柳巷,而且是最便宜的那一種!”
此言一出,姬雪冬臉色登時變得有些異樣,雖然說江湖兒女對于男女之事看的甚是開明,但是一涉及的自己那自然是另當別論,花街柳巷也就罷了,還是最便宜的哪一種。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氣急敗壞的姬雪冬登時秀眉一豎,蠻不講理地喝叱道:“原來你這家伙跟在后面是為了看笑話啊,好你個...”
罵至一半,驀然間想起還不知道此人的名字,便語氣一頓,抬手指著小諸葛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聽聞此言,小諸葛臉上頓時變顏變色,在大街上被罵已經讓他足夠尷尬了,還要指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