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罵,這等蠻不講理的女子確實是少見。
心中雖然有點郁悶,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來,甚至嘴角還浮起一絲淡淡地笑容“小的朱各,土生土長的青州人士?!?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自報家門后,姬雪冬都未待他話音落地便繼續喝叱道:“好你個姓朱的,我早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沒想到竟然如此壞,明知道這條街女性禁止入內,你還不出言提醒?”
聽到這番不講道理的話,朱各尷尬地撓了撓,有道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之前他覺得這就是那些吃飽飯沒事干的老學究們一個個在胡說八道,現在看來卻是有一些道理。
就在其感嘆古人誠不欺人之際,耳邊驀然又傳來了姬雪冬的一聲輕嘆,“哎,其實這事換做是我,可能做法和你一樣,萍水相逢,你還被我一頓暴揍,不看我出丑都對不起自己受過的氣,是嗎?”
這番滿含怨氣的詢問,朱各自然知道,可讓人驚訝地時,他并沒有漏出大仇已報的欣喜,反而一臉正色地搖了搖頭否認道:“小姐您錯了,若是在之前,我可能會這樣,甚至會大肆宣揚,可現在的我絲毫沒有這種想法!”
二女何等聰明,一聽此言便知道這話只說了一半,只是讓她二人驚訝的是像朱各這種人,應該不會就因為簡單地幾句叱責便改過自新。
“噢?”秦可卿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眉睫微挑,將視線穩穩地落在朱各的身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這么說來你現在是浪子回頭嘛?”話已說完,但是其視線卻并未離開分毫,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可事實卻讓她頗為驚訝,朱各坦然一笑,面色如常毫不遮掩地說道:“浪子回頭?我這種流氓無賴哪能稱的上浪子,我充其量算上一個幡然醒悟的雜碎吧。”
說著自嘲的一笑,搖頭輕嘆道:“三十幾年渾渾噩噩,是非對錯早已在我的心里沒有明顯的分界線,禮義廉恥對我來說更是笑話一般,可今天不知為何,我突然間覺得這樣活著與死了好像并沒有什么分別!”
話說至此,突然覺得好像說的并不完全對,便連忙搖了搖頭修正道:“說錯了說錯了,估計很多人背地里都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饒是心思聰慧的二人,驀然間聽到這番話都有些驚訝,姬雪冬更是嘴角掠過一抹淺笑,打趣道:“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你這是撞了邪不成?”說罷便抬手示意朱各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被驀然打斷的朱各,嘴巴嚅動了幾許,最終還是依著吩咐緊緊的閉起了嘴巴,乖巧的站在一旁靜待吩咐。
見其不在說話,秦可卿眉宇略舒,語氣森森地說道:“朱壯士,你剛才說你愿意做我二人的向導,不知可還算數?”
“當然算數,”朱各聞言一喜,連忙拍著胸脯朗聲說道:“大丈夫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嘶...
秦可卿輕吸一口涼氣,她并沒有想到此人會在這大街上說出這種話,尷尬地咂了咂舌道:“壯士真是義氣,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想去那里你應該都知道怎么去的才對吧!”
朱各聞言一怔,雖然自己并不是信口開河的胡說,但是也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走馬上任,不由略微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在青州之內,姑娘說出的地方,小的就是閉著眼睛都知道怎么走!”
話已至此,秦可卿也不在客套,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們二人想去聽雨軒,你前邊帶路吧!”
可讓人二人驚訝地是,朱各并不像剛才自己承諾的一般,而是雙足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就好似被澆灌住一般。
“怎么,”秦可卿雙眉一蹙,臉上登時涌上一股耐人尋味的笑意,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好似從九幽冥府傳回來一般讓人聞之膽寒,“看來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