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去了晚了,被那一群潑皮無賴將事情攪合黃了。”
話說于此,語氣驀然一頓,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好似仍舊對當(dāng)日之時耿耿于懷一般,“他媽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在剛分開沒多久就遇到了一群小流氓和我爭起來了!”
聞聽于此,溫子琦神情一變,這黃捕頭雖然看上去好似一個無能之輩一般,其實也是一個頗有手段之人,據(jù)他所知,這青州地面的地痞流氓應(yīng)該不會找上門來尋找不痛快。
想至此節(jié),便連忙抬手截斷道:“等等,老黃,你剛剛說有小流氓和你爭起來?你是捕頭,按理說街面上混的應(yīng)該都認(rèn)識才對,他們怎么可能會自己撞到你槍口上呢?究竟是為了什么?”
被驀然打斷的黃捕頭,只是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愉快,據(jù)他的了解,這溫小哥一般是發(fā)現(xiàn)問題才會如此,難道說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心中正在想著當(dāng)時的事情,耳邊驀然響起了溫子琦的詢問,便連忙收回猜測的心思,語調(diào)森森地說道:“對啊,說來也是奇怪,平常看到我就像是老鼠看到貓一般,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在大街上將我攔住!”
聞聽攔住二字,溫子琦本來有點舒展的雙眉,登時又?jǐn)Q在一起,流氓攔捕頭,這不是真的自尋死路嘛,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定是有什么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疑點。
想至此節(jié),便輕聲嘟囔了一句,“攔住?”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向黃捕頭確認(rèn)一般。
“對,”黃捕頭似乎也覺得此事有點蹊蹺,便接過溫子琦的話茬接著說道:“真的是攔住,而且是那種蓄謀已久的哪一種!”
這話倒不是黃捕頭肆意編排,他作為捕頭已有多年,有些事只要打眼一瞧,便知道此人是臨時起意還是謀劃良久。
饒是聰慧機敏的溫子琦也一霎那覺得不可思議,嘴巴微張,表情甚是夸張地問道:“有什么征兆嘛?”
對于這個驀然而來的問題,黃捕頭好像有點驚訝,隨即眉睫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何止是征兆,臉上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沒事找事!好在我平日里積攢的威望還算不錯,他們與我糾纏了一炷香的樣子,便散了!”
聽至這里,溫子琦心中已有了猜測,雖然說還不能百分百的確認(rèn),但是也是八九不離十了,“散了,我看應(yīng)該用撤了才較為準(zhǔn)確!”
“撤了?”黃捕頭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了溫子琦一眼,才慢慢領(lǐng)會到,他說的就是自己所聽到的意思,便不解地說道:“子琦兄弟,我怎么被你說的糊涂了,什么叫撤了!”
溫子琦的視線瞬間凝結(jié),緩緩地抬頭直視著黃捕頭的臉,語氣中寒氣森森:“任務(wù)完成了,不應(yīng)該叫撤了叫什么!”
黃捕頭面色緊繃,看了溫子琦片刻,突然明白過來,不由眉睫一挑。皮膚下的怒氣肉眼可見的充盈了起來,嘴角更微微一撇,狠狠地說道:“完成了蓄謀已久的任務(wù),當(dāng)然要撤了!”
溫子琦看了黃捕頭一眼,視線有那么一會兒凝結(jié)未動,對于這位經(jīng)驗豐富的捕頭來講,看穿此事只不過時間的問題而已,若是旁邊在有人稍微提點一二,那更是易如反掌。
或許是一頭霧水的事情,猛然間有了發(fā)現(xiàn),本來臉色難看的黃捕頭,竟然露出一絲笑意,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也足以證明,此事的他有了動力。
“子琦兄弟!”黃捕頭雙手一抬,神色恭敬施禮道:“人家常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一直覺得這從屬是扯淡,究竟是什么鬼話才有這么大的能力,今日看來,我才是那井底之蛙。”說著更是腳步輕移,略微后退一步,沖著溫子琦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
二人相隔一道鐵門,溫子琦即使想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