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奉命前來辦案,卻不知道是奉誰的嗎?”柳浩宇面色緊繃,怒氣漸漸爬上臉龐,雙唇更是緊緊抿在一起,恨恨的一句自語后,方才踱著步來到黃捕頭身邊。
見柳浩宇沉下了臉,語氣也甚是冷冽,心知說若是再拖延下去,定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便連忙說道:“柳公子,您誤會了,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話說一半語氣驀然頓住,雙眼不經(jīng)意地瞟了瞟他。
柳浩宇視線瞬間凝結(jié),盯著黃捕頭的臉,語氣中寒氣森森:“黃小三,你是在暗示著什么嘛?”
黃捕頭看了他片刻,突然明白過來,不由眉睫一挑,慢慢道:“不愧是柳公子,一下子便猜到了我來此是受柳大人差遣!”
此言一出,本來臉色有點慍怒的柳浩宇,登時就變了臉色,一個健步?jīng)_到黃捕頭面前,盛氣凌人地吼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黃捕頭被這突如其來變化驚的臉色一白,身子更是有些失態(tài)地微微后退了兩步,定定地看著他,以他的猜想柳浩宇應該神色平淡才對,可這反應屬實有點讓他意外,“柳...柳公子?您干什么?”
柳浩宇抿緊嘴唇,眸色變得異常深邃,他聰明不假,但是對父親的心思他卻是一概不知,“我父親讓你來找我嘛?”
黃捕頭聞言一怔,略微遲疑了一下,方才說道:“不是,大人命我找兩個益春堂的門徒!”
見他如此坦白,柳浩宇反而有些怔住,好半天后挑眉問道,帶著一縷深淺得宜的訝異,“這么說來,那兩人在這里?”
黃捕頭頰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又強行繃住,語調(diào)中流露出一絲地無奈,“小的不知道,我剛來這里就被樓下的那個姑娘拽到一個房間里!”說著語氣一頓,面色慧黠地炫耀道:“幸虧小的我有點小聰明,巧施計謀才得以逃脫”
未待他話音落地,站在其身邊不遠處的沙啞男子,連忙不耐煩抬手截斷道:“這種廢話就不要說了,我懶得聽,你告訴我柳大人找這二人干什么?”
此言一出,黃捕頭登時脊冒汗粟,來此尋人本就是自己胡編亂造,退一步來講柳南天找溫子琦究竟是何事,他又豈會知道。
不過如果直截了當?shù)卣f不知道恐怕此人不會相信,只有適當?shù)負诫s一些真事,說不定能夠蒙哄過關。念及至此,便硬著頭皮搖了搖頭道:“回大人的話,至于柳大人傳喚這兩人所為和事,小的是真不知道,不過...”
話說至此,語氣略微停頓了少許,方才接著說道:“不過,小的聽說柳大人讓此二人去一個地方!”
聞聽此言,柳浩宇本來怒容滿面,霎那間變得有些驚恐,連忙追問道:“是什么地方?”
若不是因為地位的懸殊,柳浩宇霎那間改變的臉色必定會被他有所察覺,此時只是聞聽言語有些焦急,心中都有點起疑,便佯裝回想一般凝眉苦思了片刻,方才輕輕地說道:“好像是...是義莊!”
聽到這里,柳浩宇微微喘息了幾聲,閉目穩(wěn)了穩(wěn)心神方才重新睜開眼睛,瞟了眼身旁的沙啞男子,緩緩說道:“這事您來做主吧!”
沙啞男子沒有拒絕,只是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層森森地寒意,此時他的目光就好像能扎透人體的利刃一般,穩(wěn)穩(wěn)地盯著黃捕頭,不放過他絲毫的表情變化。
驀然而來的目光盯的黃捕頭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感覺寒毛都根根直豎,但是想到此人身份尚未可知,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只好強忍著心中的恐懼乖乖地站在一旁,就在其倍感煎熬度日如年之際,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聲輕笑。
此時發(fā)現(xiàn)無異于在黃捕頭緊繃的弓弦上隔了一刀,登時下的黃捕頭連忙將頭抬起,驚詫之極的循聲望去。
只見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緩緩地站了起來,雪膚花容上散發(fā)出凌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