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溫子琦頓時怔住,饒是他聰明伶俐也是猜不到此人究竟是從何得知自己的身份。
好像對于溫子琦會有這樣的反應,柳浩宇并不奇怪,反而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此時發笑,無異于在溫子琦緊繃的神經上猛戳一下,就在他挖空心思想此人這個笑容到底是何意思之際,柳浩宇竟然轉過頭去,沖著遠處的曾三炮打了一個響指,示意走近一點。
曾三炮原以為二人相談甚歡,可能早已將自己忘的一干二凈,正準備找個恰當的時機偷偷溜走,猛然間發現招呼自己,心中登時一驚。
蒼白的臉頰上更是頃刻之間沁出了絲絲細汗,若是此刻扭頭就跑,有很大的可能會徹底激怒此人。念及至此,便乖巧的邁動腳步向著兩人走來,丈許遠的距離,足足被他走了數息,方才走到倆人的近前。
“柳公子,”曾三炮雙拳一抱,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戰戰兢兢地問道:“您喚小的過來是有什么吩咐嘛?”
話說一半,驀然想起眼前這位大少爺可是有能力讓他頃刻間人頭落地,便連忙話鋒一轉,笑嘻嘻地說道:“即使是沒有吩咐,你讓小的過來也是可以的!”
雖然剛才溫子琦只說說了幾句恭維話,卻一下子讓柳浩宇的品味提升了好多,此時再聽到曾三炮這種粗鄙的奉承之詞,登時覺得就好像吃了臟東西一般,讓他惡心不止。
“行行行,不要說這些了!”柳浩宇臉色一板,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聽你這些話的!”
說著語氣微頓,嘴角一撇,“我剛才就對此人承諾過,他的事情我會一查到底,我向來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現在我來給你一個選擇,你是如實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后果呢,還是我差人將你押回大牢,好好的盤問一番,你才說!”
“呃...”
曾三炮微微一錯愕,蒼白的臉頰上更是涌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怒氣,他也是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自然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但是這所謂的選擇確實讓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一想到今日出來所受的屈辱,登時火冒三丈,便不顧一切地冷哼一聲道:“選擇,這是選擇嘛?這明擺著讓我選第一條嘛!”
此言一出,不只是溫子琦,就連柳浩宇都嘴巴微張,表情甚是夸張的看著他,此人恐怕是腦子里有問題吧,但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牢門一開豈會讓你完好無損地出來?登時沒好氣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選擇我們對薄公堂了?”
“這還用考慮嘛!”曾三炮倔脾氣一上來,才不管你是柳南天的兒子,便滿臉忿忿地說道:“我乃奉主人之命,來此抓捕飛賊,而此人,”
話說至此,驀然抬起手來指著溫子琦氣呼呼說道:“竟然當著我的面睜眼說瞎話,我明明看見那賊人朝西面跑了,他卻謊稱是朝東面跑了,你說我將他圍起來有錯嗎!”
聽他這么一說,柳浩宇神色一凜,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子琦,方才陰陽怪氣地說道:“沒看出來啊,你這人外表看著忠厚老實,可卻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我到很想聽聽你為何故意說錯呢?”
對于這樣的結果,溫子琦好似早已料到一般,雖然與設想的多少有點出入,但是大體上基本無差,便想都沒想說道:“這么一群長得兇神惡煞的壯漢,追逐一個體型瘦小的公子,我想是人第一反應都應該是保護弱者吧,鋤強扶弱懲惡揚善不就是我們青州一直秉承的理念嘛。”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俱都一怔,就連曾三炮都好像是贊同一般,微微點了點頭,然而頸部一動才意識到自己乃是他口中的惡人,便連忙搖了搖頭準備辯駁一二。
可就在其想好了怎么說之際,柳浩宇竟然先他一步開口道:“家父提出的鋤強扶弱懲惡揚善理念,沒想到在你這里得到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