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琦雙眉不由自主的擰在一起,佯裝甚是不解地看著他,默然良久方才從齒間緩緩地擠出一句,“荒唐,我有什么需要你幫的呢!”
謝仁被溫子琦這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給氣的差點吐血,接連咳嗽了幾聲才穩(wěn)住心神。
“公子我都知道了,你又何必如此冷漠呢,再說了我又不圖你什么,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一代名醫(yī)因為碎銀幾兩就遠(yuǎn)遁他鄉(xiāng)!”
溫子琦眼睛一白,冷冷地輕哼一聲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即使是債臺高筑,也不會食嗟來之食!”
“小的真是由衷的佩服!”謝仁嘿嘿一笑,滿臉諂媚地豎起拇指稱贊道:“公子,說句實話我謝仁雖然沒什么出息,但是見過的人也不少,朋友也是遍布各地,但是像公子這樣的人物確實是第一次遇到!”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抬眼瞟了瞟溫子琦,見其神色如常,便繼續(xù)笑嘻嘻地說道:“俗話說得好,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公子有難作為小的自然不愿意看到您流落他鄉(xiāng)!所以…”
說至此出,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眸中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望著溫子琦。
若論心思聰慧,謝仁就是拍馬也都未必趕得上溫子琦,所以他這點伎倆在溫子琦的眼里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不入流。
街道兩旁的番隨風(fēng)擺動,溫子琦幽幽長嘆一聲,自嘲道:“想不到我會淪落至此,竟然要人來同情,真是...”
未待他話音落地,謝仁連忙抬手截斷,好似知道溫子琦要說什么一般,輕聲道:“公子千萬不要如此妄自菲薄,俗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您只不過是一時間低靡而已,再說了我也不是同情,我這是有求與您!”
溫子琦聞言心中一樂,兜了這么半天終于要進(jìn)入主題了,便佯裝神色一喜,“有求與我?你不會是開玩笑把,我除了會治病救人其他的可是一無是處呀!”
負(fù)手而立的謝仁,聞言哈哈一笑,對于他來講,這種喪家之犬他見的太多了,只需要稍微給點好處便可以為其所用,只不過像溫子琦這種好面子倒是少見,已經(jīng)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還在這里擺架子。
“瞧您這話說的,”謝仁連忙擺了擺手制止道,“有道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飽讀醫(yī)術(shù)的更是...更是。”不知是他學(xué)問受限還是故意為之,嘴巴嚅動半天也沒說出來到底更是什么。
饒是溫子琦聰明伶俐,一時間也猜不準(zhǔn)此人到底要說什么,又不能裝作毫不在意,只好屏住心中的愉悅,假裝著急的追問道:“可是什么呀,你倒是說?。 ?
這一聲來的突兀,讓謝仁聽的一愣,枯木一樣的臉色瞬間漲紅,連忙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這人才疏學(xué)淺,斗大的字認(rèn)識的湊不夠一籮筐,本想著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你,卻想不出什么好詞,真心讓你笑話了!”
聞聽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溫子琦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但是臉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不以為然道:“你這也太過謙虛了,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整天抬著轎子?xùn)|奔西跑,這上萬里路應(yīng)該早已不在話下了!”
謝仁雖然并不是真的如自己所說,斗的的字不視一籮筐,聞聽到溫子琦的這番解釋,心中不由涌起一抹懷疑,如此聰明的人怎么會被逼到如此地步,正想著此人不會是在這里裝傻充愣。
念至此節(jié),便擺了擺手反駁道:“公子你說的行萬里路,可與我的行萬里路有著天壤之別,別人是增長見聞,而我則是為了討口飯吃,這其中的差距相比公子應(yīng)該可以理解吧。”
溫子琦嘿嘿一笑,并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而是略微點了點頭,就在點頭的剎那間,不經(jīng)意的瞟了下日出的方向。
雖說夜色幽暗,但二人相隔最多一米之遠(yuǎn),在這么短的距離呢,別說溫子琦有意讓此人瞧見,即使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