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杜繼昌這話完全就是為了應付他而已,可周通并沒有察覺出來,反而將胸膛微微一挺,好似炫耀一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姬雪冬雖然和顏悅色地和他說話,但并不代表脾氣已經變好了,見他竟然話一半開始炫耀起來,心中登時涌起一股無名之火,反手便將放在桌上的劍鋒攥在手中迎空一揮。
“咔嚓”一聲響起,吊在正中間的大燈籠驀然少了一個木腳,更讓人驚訝地是這掉下來的一截小木頭竟然不偏不倚的掉在周通面前的點心盤子里。
呃...
周通看了看面前的盤子,又看了看緩緩收回劍鋒的姬雪冬,喉嚨口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咕嚕”一聲驀然響起,嚇得他連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因為這一聲而找來殺身之禍。
可讓他意外的是,姬雪冬并沒有對他出手,只是抬起眼皮,輕飄飄地瞟了一眼,便繼續低下頭擺弄手里的劍鞘。
看道她如此從容,周通額頭上登時沁出豆大的旱地,雖然他沒有其他幾人閱歷豐富,但是也不至于傻,生死存亡之際,還是知道衡量的,便一改剛才的囂張,柔聲細語地問道:“王姑娘,你想知道什么呢?”
聽聞此言,姬雪冬頭都沒有抬,好似在喃喃自語,又好似在和周通說道:“怎么,想說了嘛!”
“想說想說!”周通立馬接過話茬,毫不猶豫地說道:“只要姑娘問,我定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并非周通一下子懂的察言觀色了,而是他知道此人竟然可以一劍削掉燈籠的腳,同樣也就可以一劍削掉自己的腦袋。
“哦?這么聽話了?”姬雪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眼眸好似可以看透人內心一般,穩穩地凝在周通的臉上。
如此的壓迫感,不要說周通了,就連王林這種見過世面的老江湖都有點點心驚膽戰的感覺。
“姑娘的話,就是命令,當然要聽了!”周通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這么多俏皮話,一邊諂媚地笑著,一邊說道:“我就是姑娘的萬事通,您想知道什么我就說什么!”
話已至此,姬雪冬也懶得在和他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便開門見山地說道:“這群孩子的父母都死了?”
聽聞此言,周通心中一松,本以為此人可能會刁難他一下,沒想到第一個問題自己竟然知道,所以想都沒想便開口道:“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姬雪冬聞言一愣,這話乍一聽好像沒有什么,可是若仔細一琢磨好像又有點奇怪,若說是一個兩個他認識的,那這樣說是沒問題,畢竟他了解情況,這青州這地方小乞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怎么可能回答的如此干脆呢!
想至此節,便微微一擰頭,看了眼身旁的秦可卿,見她也是一臉的震驚,便出言問道:“李姐姐,是不是有點奇怪!”
若論刑訟經驗,姬雪冬自然不如秦可卿,所以秦可卿也沒有多客套,便坐著了身子,抬手一拍桌子,喝叱道:“大膽周通,竟然敢在姑奶奶面前耍心眼兒,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這一嗓子,屬實來的有點突然,不要說周通了,就連一直坐在一旁不發聲的王林都愣了一愣,只不過這個愣只維持了短短的一霎那,便化作一股喜悅之情,涌到他的腦袋。
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王林雖然不是什么官府之人,但是對于當官的這一套辦案手法那是相當了解。
雖然剛才秦可卿的舉動無比簡單,只不過是拍了一下桌子大呵了一聲而已,可在王林的眼里,這秦可卿的身份已經得到了確認。
一想到這位是位官,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雖然對于他來講,不管是官還是殺手,捏死他不比一直螞蟻費勁太多,但畢竟官府之人多少講點道理,更何況之前杜繼昌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