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王林苦澀地笑了笑,這層窗戶紙既然已經被捅破,那他也沒有沒有在必要隱瞞下去,便神情淡雅地點了點頭道:“姑娘此言差異,我這不能說是找到了靠山,而是一艘無處停靠的小船駛入了愛的港灣!”
此言一出,不要是剛剛調侃他的姬雪冬了,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秦可卿都不由臉色一滯。
“你這變化的有點塊啊!”姬雪冬咂了咂舌,眸中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道:“剛才還哭爹喊娘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這一轉眼就這么趾高氣揚,看來這青州只要和姓柳的沾到邊就可以橫行霸道嘛!”
王林嘿嘿一笑,既沒有出言反駁也沒有否認,而是若無其事地將手撐在桌沿屈指頻敲了起來。
如此從容樣子,不要說姬雪冬了,就連生性耿直的周通都看不下去了,本欲張嘴嘲諷一二,但是一想起此人幕后的靠山,便將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有強行咽了下去。
“唉...”姬雪冬搖頭嘆息了一聲,緩緩走回到秦可卿的身邊道:“大人,傳言果然沒有錯,這白馬賭坊真的和柳南天有關系!”
本來志得意滿一臉傲嬌的王林聞聽此言后,臉色竟然霎那間就變的毫無血色,在燭光的照映下竟然變得無比瘆人。
王林既然能勝任白馬賭坊的掌柜這么久,自然有他過人之處,別的不去說,單這反應能力就應該較為出眾,要不然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他才反應過來,
那豈不是賺的錢都不夠他賠的!
所以聽聞自己最大的依仗,竟然早已在對方的意料之中,登時捏了一把冷汗問道:“王姑娘,你剛說什么?”
姬雪冬腦袋微擰,瞟了一眼身后的王林,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幾,“我敢打賭,我剛剛說的話,你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既然如此那你還問來干什么?”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嘴巴微張道:“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這番自問自答的操作,屬實有些讓人驚訝,尤其是已經準備好了怎么回答地王林,不得已只好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換做一聲苦笑。
這本是一聲別無他法的苦笑,可在姬雪冬的眼里竟然變成了一種嘲諷,還沒待王林上翹的嘴角回復原樣,她便輕哼一聲道:“王掌柜,你沒必要這樣吧!”
王林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錯愕地瞪著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她,默然良久方才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王姑娘,我雖然不是很確信,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誤會我的意思了!”
姬雪冬何等聰明,自然不會聽信王林的詭辯之詞,何況正在怒火中燒,登時把臉一板道:“別別別,王大掌柜你可千萬不敢這樣說,我就是一個無根的浮萍,宿命便是在無邊無際的人海中漂浮,而你可是有愛的港灣可以停靠,這兩者之間的差別簡直可以用天塹來形容,所以我哪敢啊!”
聞聽此言,王林的臉色變了又變,饒是他一向自詡口齒伶俐,竟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雙唇嚅動半天,方才無奈了輕嘆一聲道:“王姑娘,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雖然我沒讀什么書,但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路是沒少走所以我自認為我還是有點見識的...”
話說至此,王林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換口氣,卻被姬雪冬誤認為是已經說完了,立馬便接過話茬說道:“說這么多,你到底想什么,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照你這么說那拉磨的驢豈不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了?”
這番荒誕不經的言論一出口,不要說王林了,就連在一旁看好戲的其他幾位都徹底的怔住了,尤其是周通,更是將一杯酒徹底的灑在桌上都渾然不知。
王林更是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方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