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的噼啪聲驀然想起,溫子琦一臉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提手捏了捏額頭蹙在一起的皺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瞧瞧你們一個個那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還整天恭維來恭維去的,耀武揚(yáng)威地吹噓自己多么多么威風(fēng),照我看來啊...”
話說至此邊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而是面露鄙夷之色地冷笑一聲。
前面的話還好,并沒有覺得什么,畢竟在江湖上混日子,有句老話說的好,寧可多說些廢話,也絕對不要多一個敵人。
再說了胳膊終究是拗不過大腿的,他溫子琦又益春堂在背后撐腰壯膽,當(dāng)然可將他們這群烏合之眾不放在眼里。
可話說回來這最后的一抹譏笑,屬實(shí)讓人有點(diǎn)難以接受,就好似扎在這幾位心頭肉上的一根刺。
周通還好,只不過是微微怔了怔而已,便恢復(fù)到之前的模樣,可另外幾人則全然不同,海大江的臉色更是由紅變白,雙唇則是哆嗦不止。
溫子琦瞟了瞟,一臉不屑地輕切了一聲道:“怎么,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很不服氣嘛,難道你對我說的有意見?”
海大江可和傻兮兮的周通不一樣,自然不會和惹不起的角色硬碰硬,便一笑假笑道:“溫兄弟,你怎么會這樣想呢,我這人其實(shí)最好相處了,別人說什么我一般都不會有意見!”
聽聞此言,溫子琦眉睫不由向上一挑,有些不敢相信這話竟然出自此人的嘴里,瞪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怔怔地看了半天,方才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這樣的人,能混到現(xiàn)在都沒出意外果然是有原因的!”
這話乍一聽好像是在稱贊,可是仔細(xì)這么一琢磨好像又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一回事。
海大江聞聽至此,臉色不由一愣,不會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吧,此人的態(tài)度怎么會在眨眼間就發(fā)現(xiàn)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就在其準(zhǔn)備笑著致謝之際,腦海里驀然靈光一閃。
“好你個溫小哥,這損人都不帶臟字呀!”海大江氣呼呼地?fù)u了搖頭,一指點(diǎn)住溫子琦道:“我海大江怎么說也算是個人物,在說話方面一向自我感覺良好,可今日一見,”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竟然當(dāng)著溫子琦的面雙拳一抱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請溫先生可以答應(yīng)!”
聞聽此言,溫子琦雙眸登時一凝,宛若暗夜里面兩顆璀璨的寶石一般讓人忍不住直視。
房間內(nèi)燭火搖曳生姿,四周的影子也隨之舞動,可讓人詫異的是溫子琦的雙眸之中的竟然看不到絲毫的火光。
海大江何曾見過這樣怪異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地伸長脖子上前仔細(xì)打量了起來。
雖然他一直自詡見過世面,可那終究是他自己在說,竟然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最高深的魅術(shù),僅僅只需一個眼神便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在場之人雖然也不少,但是真的知道溫子琦由此能力的也只有姬雪冬一人,本來還是低頭淺笑她,驀然察覺好像氣氛不對,便欲張嘴詢問一二,可就在她剛把頭抬起之際,看見了那一抹熟悉的神情,便連忙降頭低下,心中直呼好險好險!
可其他幾人不是她,并不知道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人,為什么同時變得不再言語。
亦或是心中有執(zhí)念,周通竟然沒有察覺坐在身邊的溫子琦的異樣,而是抬手指著雙目空洞地海大江說道:“這人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知道的不敢說,不知道的更不敢瞎說,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搭理他,周通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誤以為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不夠響亮,便欲再詢問一遍。
可讓人驚訝地是就在周通上下嘴唇剛一分開要說話之際,身旁的竟然傳來溫子琦的一聲輕嘆,“唉,這都叫什么事呀!”
周通這人也是另類,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可卻生生地被溫子琦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