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冬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那兩張被秦可卿拎在手里的銀票確實要比普通的薄很多,這一點乃是大家有目共睹,可讓人想不通的是,就是這張一看上去就很假的銀票,卻是秦可卿嘴里的真品。
亦或是看穿了眾人的心思,秦可卿緩緩地將手里的銀票重新放在桌子上,順手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晃了晃道:“想必你們也看出這銀票有問題了,只是想不通我不是應該查的是私鑄銀兩嘛,怎么查到了銀票呢?”
眾人并不否認秦可卿所說,王林等人因為礙于身份的關系,并不敢隨意搭話。
可姬雪冬則不同,一來江湖人豪邁的性格,二來覺得秦可卿雖然是官府的人,但是有溫子琦在也不會拿她咋么著,便嘿嘿一笑道:“啊姐,說實話像你這么料事如神的人不去擺攤算卦,簡直是一大損失!”
秦可卿完全沒有想到,姬雪冬竟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打趣自己,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她,驀然許久才想起之前溫子琦所說的一句話,登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這一句屬實來的有些突兀,聽的在場的俱都愣了一愣,尤其姬雪冬更是不知道此人怎么會突然來這么一句,錯愕地地長大嘴巴,怔怔地看著她。
秦可卿本就聰慧之人,自然不需要人解釋,便知道場上的這幾位心中正想著什么,便抿了抿遞在唇邊茶盞,故作姿態地咂了咂舌道:“瞧你們一個個的那個樣子,簡直就好似把答案寫在了臉上一般。”
“有嗎?”這種場合之下,恐怕也只有姬雪冬敢和她開玩笑,抬手在其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拍了又拍道:“我怎么沒有感覺到我臉上有答案呢!”
秦可卿自然知道她這是在開玩笑,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可讓她有些無語的是,就在姬雪冬的手剛從臉頰上離開,另外這幾人好似被傳染了一般也紛紛抬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摸了一摸。
姬雪冬還好,本來就是女子,而且長得又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所以做這個動作非但沒有一絲絲的不自然,反而還有些嫵媚在其中,可另外幾個就不一樣了,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卻也跟著學這種,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說辭的秦可卿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右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抬起來擋在眼前。
正愁找不到機會諂媚的海大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馬湊上前來問道:“大人,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聞聽此言,秦可卿將擋在面前的手放下,緩緩抬起頭來道:“一群大老爺們,竟然學一個小姑娘,你們惡不惡心?”
好不容易有機會湊到近前的海大江臉色登時變得無比尷尬,本以為自己可以賣個乖獻媚討好一二,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像秦可卿所說,剛才自己也確實有模有樣的學了。
不過在江湖底層直摸爬滾打的他,反應還是有些的,只遲疑了幾息便立馬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大人說的是沒錯,我們幾個這不就是東施效顰嘛,其實只是想逗大人開心一下而已!”
這種奉承味道十足的話,在場的俱都聽的愣住了,尤其是與其有過節的徐仁友更是恨的咬牙切齒直跺腳。
饒是秦可卿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也被海大江的厚臉皮給驚著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在坐在對面不是別人,正是溫子琦,立馬站起來打圓場道:“你說這兩張都是真的,可是這么薄不管是誰拿在手里都會認為是假的吧!”
亦或是二人早已習慣在自己最恐難的時候對方會出現一般,秦可卿絲毫不覺得意外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沒錯,如果單是這樣的話,只要一拿在手里必定會露餡兒!”
說至此處語氣微微一頓,伸手將原本分開來放的兩張影票疊在一起后,方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