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靜默在一旁,雨中夾雜著他的咳嗽聲。
“我守護這片森林已經很久了。”久到他從一條河變成了一條小溪“這里是我的家,也是我想守護的地方。”
河神飄到花七的身旁,抬起了食指。
“河神,要是你殺了她,我定讓你——”河神斜睨過沈殊,聲音便瞬間消失無蹤弄。
一道神念順著河神的手指進入了花七的腦海。
“曾經,有個人說,要我相信人類,我便賭這一次。”河神收回食指,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淡然的掃過花七“我相信她的女兒,你一定要完成我的遺愿。”
周圍光影迅速變換,雨聲漸漸遠去,仿佛置身半空之中自由的翱翔,又似乎只是一場兇險的噩夢。
花七猛然睜開了雙眼。
柔軟的被子被提到了床下,四下寂靜,唯有屋外有著淅淅瀝瀝的雨聲,蠟燭已經燃盡,紅色的燭淚包裹著鐵制成的蠟燭臺。
花七打開房門,一陣風便涌了進來,吹亂了她的發絲,三千發絲沒有絲毫束縛在背后飛舞。
“小七?”一個長得與花七有三分像的男子呆立在門口。
花七搜過了一遍腦子,想起這個人可不就是南詔的太子花樓嘛,原文里,花樓瘋狂的愛慕者裴沁媛,因為女主,對從小寵到大的花七沒少下黑手。
不過這一世,她和裴沁媛明面上牽扯并不深,這個花樓目前扮演的還是一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
“二哥,你怎么在這里?”花七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率先發問。
“太子,您怎么在這兒站著?”花樓還未答話,旁邊吱丫一聲開了門。
花七食指放在唇中,嘭的一聲關了門。
息澤略驚訝的抬眸,這不是十一的屋子門口嗎?這個十一未免太囂張了,竟然直接把南詔太子關在了門外。
花七重新用發簪束起發絲,將半濕的黑色勁裝脫下,重新換了套白衣。
“不是說了嘛,在外面咱倆就是兄弟,別老太子太子的叫,生分。”花樓將剛剛的疑惑壓在了心底。
“二哥。”
“這就對了嘛。”花樓拍著息澤的肩“息嵐呢,不是說好出去轉轉的嗎?”
“在這兒呢。”息嵐歡快的打開了房門,一身桃粉色的衣衫襯得她愈發的嬌嫩,正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讓人忍不住的采摘。
花七一開門,便見到息嵐摟著花樓的胳膊,一臉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