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會上鉤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就算再惱二老爺背叛她,二老爺也還是她的依靠,她要是能幫二老爺免于流放,以后二老爺的眼里心底肯定只有她了。
再者她哪怕不為自己,也得為自己一雙兒女思量,姜綰的魚餌一拋出,二太太想都沒想就咬上了鉤。
這樣的熱鬧,姜綰是肯定不愿錯過的。
回了柏景軒,拉上齊墨遠就去了前院。
齊墨遠一臉黑線的被拉著往前走,他實在不知道姜綰的腦袋瓜是怎么長的,口口聲聲說不好捅破父王戴綠帽子的事,結果倒好,推著二太太去捅……
父王舍不得兒子被殺,心情低落,可知道兒子不是他的,是一只明晃晃的綠帽子,對于他被殺,心情不會那么痛是肯定了,但梅側妃這么多年的欺騙,父王會更憤怒。
“悲痛傷身,憤怒也傷身,”齊墨遠扶額道。
姜綰勾唇一笑,“我知道啊,我這不是趕著去送靜心丸和速效救心丸么?”
齊墨遠,“……。”
真不是一般的孝順了。
但愿父王會感動。
走到垂花門,就聽到丫鬟們在交頭接耳議論二太太去找王爺的事。
不過到王爺書苑外,反倒很平靜,書房重地,不比別處,容下人放肆,看熱鬧這樣的事是不存在的,除非身份尊貴如姜綰和齊墨遠這樣的,可以隨意進出書房。
姜綰進院子的時候,二太太還沒能進書房,被守門小廝攔在門外呢,“王爺正忙著寫奏折,誰也不見,二太太請回吧。”
小廝沒好臉色,二太太氣道,“我不是來求王爺的,我是來幫王爺的!”
小廝都笑了。
王爺是什么人,用得著二太太幫?
她要有幫王爺的本事,怎么不把二老爺從刑部大牢里頭撈出來?
見過吹牛的,還沒見過這么能吹的,人家吹的牛最多飛天,她二太太都快要把牛吹炸了。
小廝很委婉,“二太太若是身體不適,就請大夫進府瞧瞧。”
不是瘋了,說不出這樣的話。
二太太沒差點氣炸,指著小廝的鼻子破口大罵,罵的小廝也火冒三丈高,以前有老夫人幫著,二太太氣焰囂張沒人敢說什么,現在她二太太還拎不清自己什么身份,在二房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還敢跑到王爺書房前來撒野?
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小廝叫人來把二太太拖走,免得她吵著王爺了。
過來的小廝很粗魯,抓過二太太就往外拽,二太太疼的額頭打顫,沖著書房門叫嚷,“王爺要為一個孽種損自己的威名嗎?!”
喊聲有點大,抓人的小廝都懵了。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啊。
二太太口中的孽種是誰?
正想著,就聽書房傳來凌厲之聲,“讓她進來。”
二太太一用力就掙脫了小廝的束縛,邁步進了書房。
書房內,王爺坐在那里,臉色陰沉的幾乎要凝成墨。
待二太太上前,王爺聲音冰冷,“你該知道,在我面前口不擇言會是什么后果。”
王爺是手握兵權殺伐果決的將軍,那殺氣一外放,能嚇的人腿軟。
二太太強忍著才沒有跪下,道,“我只想救我家老爺!”
言外之意,她會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但如果她說的屬實,王爺要放了二老爺。
二老爺入獄和老夫人不同,他是因為派人刺殺王爺。
一來王爺沒死,也沒受傷,二來這罪名當初老夫人全攬自己身上了,只是刑部沒有讓老夫人頂這個罪。
只要王爺一句話,二老爺就能免于流放。
王爺看了二太太一眼,“說。”
這是同意了。
二太太道,“我只說了那么一句,王爺就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