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這人,給人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溫溫軟軟,再望向她的雙眸,又覺得她無比堅韌。
蕭澤挑眉,“李懷瑾看上去可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吶,李懷瑾可能平日里特別能裝,其實背地里陰險得很。”沈辭有感而發。
就和許多變態連環殺手一樣,他們平日里看上去與正常人沒有差別,殺起人來卻是眼睛都不眨。
“這些都是侍女告訴你的?”蕭澤做事嚴謹,多問了一句。
“當然。”要不然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秘辛?
“剛才那侍女嘴巴嚴得很,你是怎么問出來的?”蕭澤頗為疑惑,同樣是問話,為何沈辭能夠問得出來,他卻得不到答案?
“問話也有技巧,想讓對方心甘情愿說出實情,需要一點技術。”沈辭揚起一抹自信的笑。
她前世輔修的便是心理學,對人的心理拿捏的十分到位,在問話的時候也更能夠戳中人的內心,最終得到想要的回答。
與蕭澤相比,至少她是專業的。
“李懷瑾乃李侍郎的獨子,李姑娘乃林縣令庶女,他們兩人的身份有云泥之別,怎么會有交集?”蕭澤的思路清晰,并不會因為沈辭說什么便信什么。
畢竟沈辭還沒有洗刷她身上的嫌疑,她還是有可能是殺害孟秋雨的兇手。
沈辭從懷中掏出幾封信件拍在蕭澤手中,“這些信是從林姑娘的房中搜出來的,里面清晰的記錄了兩人的往來。”
剛才,她跟著侍女回了趟林姑娘的房間,搜到了這些往來的信,征求侍女的同意之后,便把這些信拿走了。
鐵證如山,看李懷瑾要如何狡辯。
想來林姑娘屋中那些孤本,也是李懷瑾送他的。
蕭澤沒有繼續再問,他總是這樣,即使對感興趣的東西,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去了解,說話更是喜歡點到為止。
沈辭見他上了馬車,趕緊跟上。
恰好李響回來,“殿下,我們現在回刑部嗎?”
“不,去尋李懷瑾。”
馬車內。
蕭澤冷不丁的開口,“你懷疑兇手是李懷瑾?”
“自然,他的可能性最大,畢竟他與林姑娘的事兒要是捅了出去,不僅他們李家在京城顏面掃地,李懷瑾的仕途也會被影響。”沈辭為林姑娘默哀了片刻,這傻姑娘以為遇見的是良人,沒想到碰到的是閻王爺。
他們先是去李府轉了一圈,人不在,便直奔他讀書學習的私塾。
皇太孫來了,夫子親自來迎,見到沈辭時,臉色有些不愉,“姑娘請止步,這里是私塾,更是圣人之地,姑娘在門口等待片刻即可。”
夫子說話很不客氣,仿佛女子不配踏入這里一般。
沈辭反唇相譏,“圣人有云,眾生平等,在學識面前,不分貴賤。夫子這話,真是有辱斯文。”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夫子氣得花白胡子微抖。
“恕在下冒昧問一句,夫子應該有母親與妻子吧?難道她們也入不了你的眼嗎?”沈辭最討厭的便是滿嘴仁義道德,卻假公濟私的人。
夫子怒道“牙尖嘴利。”
沈辭急急往后退了幾步,用帕子拍了拍裙擺,一臉嫌棄,“我還瞧不上你這烏煙瘴氣的私塾呢,什么豬狗不如的人也配在里面求學。”
“姑娘何意?不要血口噴人?”夫子臉憋得通紅,這丫頭輕飄飄的幾句話,卻堵得他無話可說。
而且還是在皇太孫面前,這臉真的是丟大了!
蕭澤適時開口,“夫子,我今日來是為了其他的事兒。”
沈辭瞥了他一眼,心忖,蕭澤這人真的是冷心冷肺,剛才袖手旁觀看戲,等時間差不多才開腔。
等找到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