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這個詞對蕭澤來說真是新鮮。
“殿下不會沒關(guān)系,小的精通。”李響侃侃而談,“哄人無非是做小伏低,送上禮物,說些好話,打開心結(jié)。”
“要是不成?”
“那就再來一遍。”
蕭澤略一思索,覺得可行,“今日內(nèi)將沈辭從小到大的所有經(jīng)歷都呈上,并且重點詳細(xì)標(biāo)注她的喜好。”
李響點頭,孺子可教,懂得迎合喜好。
“并且查查,她和孟錦文是什么關(guān)系,又是在哪兒弄得一身傷。”蕭澤臉色沉了下來。
男人看男人同樣準(zhǔn)得可怕,孟錦文像個花蝴蝶一樣在沈辭身邊飛來飛去,肯定是喜歡那傻丫頭。
可那丫頭始終憨憨的,什么都看不出來。
那日落崖的傷他曾看過,不太重,這么些天早該養(yǎng)好了,可那日一見,她身上的傷還是很重,是什么時候受的?是在他昏迷的時間受的嗎?又是誰傷了她?
李響忽然想到什么,臉色煞白,“殿下,有句話小的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蕭澤偏頭,等著他的后話。
“那日,小的有幸見過沈三小姐一回,當(dāng)時殿下還在昏迷之中,她來詢問殿下的情況,小的一見到她便她心中有氣,口無遮攔亂說了一通。”
“當(dāng)時她可有說什么?”
“沒有……就是臉色有些不好。”
“你到底與她說了什么?”蕭澤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說殿下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唯有天涯山的血蓮能夠救殿下一命。”李響跪著往前移了兩步,“這些話都是太醫(yī)與小的說的,小的便轉(zhuǎn)述了,畢竟沈三姑娘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夠去往黑崖山摘取血蓮。”
蕭澤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猛地站起,“那妮婭就有這本事獨自前往黑崖山摘取血蓮?”
“小的……小的不知。”
陛下也曾派人去往黑崖山,全部有去無回,在大家逐漸喪失希望的時候,妮婭帶著血蓮出現(xiàn)。
當(dāng)時眾人滿腦子想的都是救醒殿下,沒有多想其他,比如妮婭公主是何時去的黑崖山,又是如何憑一己之力摘得血蓮。
后來,陛下賜婚,舉國同慶,再也沒有人在意這種小事了。
如今再回想起,簡直是漏洞百出。
“蠢貨!去查!”蕭澤氣憤的幾乎將銀牙咬碎。
夜里的東宮也不平靜。
一張楠木圓桌,邊緣雕刻著繁復(fù)的鏤空花紋,每隔一點距離便會嵌上一塊泛著瑩白光澤的白玉。
煞是好看。
在桌子周圍坐了三個人,分別是面帶怒容的太子、眉間陰郁的太子妃與嬉皮笑臉的蕭嘉朗。
滿桌的美味佳肴,從熱氣騰騰等到?jīng)鋈绫紱]有人動筷。
倒是蕭嘉朗神情閑適的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著急?”太子瞪了蕭嘉朗一眼,雖是帶著怒火,但寵愛之意還是從眼中溢出。
蕭嘉朗漫不經(jīng)心的撥了顆花生,“什么時候了?”
太子妃輕嘆搖頭,“嘉朗不要耍嘴皮子,澤兒馬上要與妮婭成婚了,到時候太孫這個位置可就沒有你什么事兒了。”
蕭嘉朗撥花生的動作慢了下來,“還不是那朵血蓮立了奇功,讓妮婭瞬間入了陛下的眼,要是那花時我獻上了,陛下不一定會直接封我個王爺當(dāng)當(dāng)呢。”
太子怒拍案幾,“混賬,說的是什么話?王爺能有太孫好?”
太子妃輕拍胸口,附和道“從小我們就將你當(dāng)作未來的儲君培養(yǎng),沒想到卻被澤兒搶了先,但陛下還有一些時日,一切都還來得及。”
“怎么來得及?破壞他們的婚事?”蕭嘉朗揚唇,露出一抹痞笑。
“血蓮怎么回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