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見血,不祥之兆。
“姐姐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沈柔美麗的心情因為沈琳而弄得煩躁無比,但對方是她的嫡姐,她是敢怒不敢言。
沈琳就近坐下,輕撫胸口,“不知為何,今日有些心慌,不礙事。”
“姐姐身子不好便下去休息,這里的事兒讓喜娘來弄就好了?!鄙蛉犭S口答了句,便認真處理耳朵上的傷口,疼死了。
沈琳沒有多言,轉身離開,她望著高遠清亮的天色,心道明明一切都按照預計的方向發展,為何她心還是如此不安寧?
“姑娘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需不需要請大夫來瞧瞧?”貼身侍女碧荷扶著她的手下臺階。
“可能是天色漸冷,受了風寒,臉色才有些不好?!鄙蛄丈裆珣脩茫c周遭一切喜慶的鋪張格格不入。
碧荷點頭稱是,打算今晚就熬碗湯給姑娘喝。
“還沒有沈辭的消息嗎?”沈琳翻來覆去想了許久,還是說出心中最為顧慮的事兒。
“派出去的所有人在崖底翻找許久,都沒有尋到尸骨,奴婢猜測,時日長了,肯定是被野獸所吃了。而刑部那邊,他們嘴巴格外嚴,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聽說這件事牽扯到太孫殿下,陛下不讓旁人隨意談論,要是被發現,格殺勿論?!北毯蓧旱吐曇舻?。
沈琳嘆了口氣,“看來是我多慮了,沈辭的尸首早就化成灰了。走吧,去前廳看看,來了許多世家小姐,都是看在何公子的面上,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與她們攀關系的機會,此次要是錯過,下去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小姐天生麗質,才華橫溢,其他世家小姐巴不得結交小姐呢。”
……
太子妃。
妮婭是裝暈的,李公公將她送到的時候,她便醒了。
“李公公,求你幫幫我,我還不想回蠻國,你快與陛下說說,我不想回去。”妮婭拽著李公公的手臂,將他當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公公慢悠悠的拽回自己的衣擺,深嘆了口氣,“公主殿下,你此次太過于莽撞了,不是咱家不幫你,而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從何幫起了?!?
他的拒絕觸碰到妮婭的逆鱗。
她猛地站起,怒視著他,“你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怎么會不知道如何幫我?”
李公公被她說得怒上心頭,冷笑一聲,“在殿上咱家可沒少為公主殿下說好話,可公主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咱家,這讓咱家如何幫?”
當時蕭澤帶著沈辭找皇帝,恐妮婭與殿下的婚事有變,他專程將消息傳給了她。
不曾想,妮婭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讓他夾在陛下與殿下之間兩難!
“我……我那也是迫不得已,怎么能是有意騙公公呢?”妮婭褪下手腕上帶著的金鐲塞到李公公懷中,“公公要是能夠在陛下面前幫我說些好話,你想要的東西不在話下。”
公公沉著臉將金鐲推了回去,“公主這些話還是留著說給旁人聽吧,咱家可消受不起,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讓陛下改變主意?!?
李公公走后,妮婭憤憤的將金鐲全丟在地上。
聞訊趕來的太子妃瞧見這副光景,滿眼疑惑,“做什么呢這是?宮里人來說你暈倒了,本宮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大事兒?”
妮婭一頭扎進太子妃的懷中,太子妃孱弱,差點被她撞倒在地。
“姨母,我該怎么辦???我和表哥的婚事吹了,陛下還說要將我送回蠻國,我不想的?!蹦輯I哭得聲嘶力竭,送她回去仿佛是要她命一般。
太子妃柳葉眉蹙起,“那朵血蓮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日我從城外回京,沈辭一身是血的上了我的馬車,還說讓我幫她送血蓮進宮,當時救表哥心切,哪里會想那么多?進宮之后,被宮里人誤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