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為何還讓柔妃娘娘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聽曲兒?既然她喜歡,那就把人帶進宮里,孤就不信,守衛森嚴的宮中還能夠讓柔妃娘娘憑空消失!”太子怒火中燒,忿忿坐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沈辭聽明白太子話中的意思,那就是其他人死不死、消不消失都和他沒有關系,柔妃娘娘消失那就是大事了。
其實,如果能夠盡快抓到兇手,柔妃娘娘不就不會出事了嗎?
方志學嚇得哆嗦不停,說話都不利索了,“這件事……其實是……”
平常八面玲瓏、嘴巴嘚啵嘚個不停的方志學突然卡殼,一句話說了半天說不出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孤的面前支支吾吾,你有多少個腦袋可以掉?”太子只覺得氣血涌上頭,眼前陣陣發黑。
在一旁看熱鬧的蕭嘉朗見太子身形微晃,抬手體貼的扶住了他。
“這件事是太孫殿下授意的,下官也沒辦法決定啊。”
言下之意便是,這件事如果要追究起來,還是去找太孫殿下更合適一些。
太子臉色微變,“這件事是澤兒決定的?”
“正是,下官不敢欺瞞,有文書為證。”方志學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遞上。
太子匆匆看完,臉色陰沉,“這逆子!竟然敢陷柔妃于如此危險的境地。”
沈辭愕然看向他們,不解開口,“今日臣女一直與太孫殿下在一處,并不知什么時候安排了柔妃娘娘出宮。”
太子嗤笑,嘲諷開口,“未來的太孫妃是不信孤所說的?”
“只是覺得匪夷所思而已。”
她一整天都和蕭澤在書房,并沒有聽他提起柔妃娘娘出宮聽曲的消息。而且她自認為挺了解蕭澤的,并不認為他是個會將柔妃推入險境的人。
太子將文書丟擲在她腳邊,“那你好好看清楚,上面的私章是誰的。”
垂眸瞥了眼,私章是蕭澤的沒錯。
“這件事孤可管不了,你們都去父皇面前說吧。”太子狠狠的剮了沈辭一眼,如來時一般,急匆匆的離開。
方志學松了口氣,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湊到沈辭跟前小聲道“沈三姑娘,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畢竟柔妃娘娘失蹤與你脫不了干系。”
“臥靠,怎么覺得這是一個連環局!小姐姐和殿下都栽了!”
“你們沒看見太子離開之前陰狠的笑嗎?這件事肯定又是他搞的鬼。”
“那私章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太孫殿下授意,私章也不可能會蓋上。”
沈辭看了會兒彈幕,從胸腔之中吁出一口濁氣,膝蓋都快要跪得沒有知覺了,單手撐在地上緩緩起身,余光瞥見身側多了一只大手。
“沈姑娘,我扶你起來。”蕭嘉朗清越的聲音響在耳邊。
“不必。”
當初蕭嘉朗刺殺她的模樣歷歷在目,她可沒有辦法與他和顏悅色。
蕭嘉朗自顧自的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輕垂眸,嘴角含笑,“沈姑娘不必拘謹,這點小忙不足掛齒。”
倒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今日算是見識了。
“楚郡王讓讓,我還得進宮呢。”沈辭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蕭嘉朗表面上平易近人,十分好說話,其實是只藏起爪子的老虎罷了。不過倒是比太子聰明一些,不會明晃晃的直接將情緒寫在臉上。
他抬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找什么急,我們已經很久沒見,沈姑娘不想我嗎?”
“想你殺我嗎?”沈辭倒是被他不要臉的模樣逗笑了。
蕭嘉朗挑眉,指尖輕撫過她腰際的發尾,沈辭沒有感覺,卻顯得十分曖昧。
“我對沈姑娘的心意,沈姑娘還不明白嗎?”
“心意?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