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快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輪不到楚郡王操心。”沈辭對蕭嘉朗的厭惡,到達了有史以來最高。
“可我操心喜歡的姑娘,也沒有錯。”蕭嘉朗用舌尖頂了頂腮幫,“此次去往金鑾殿,生死難明,在離開前面那扇門之前,你都有反悔的機會,畢竟碰上你這么美貌與有趣的姑娘,實在難得,我還不舍得你死。”
沈辭對他的深情翻了個白眼,“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
說罷,她快速離開刑部,留給他一個瀟灑背影。
她離開后不久,蕭嘉朗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低喃一聲,“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后可千萬不要哭著嚎著求我幫你。”
一個念頭剛轉完,他想不明白,蕭澤那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為他著迷?并且如此奮不顧身?
肅穆的金鑾殿之上,靜得落針可聞。
于是笑得皇帝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愈發的清晰與刺耳。
皇帝一手用帕子捂著嘴,另外一只手狠狠的甩開蓋著蕭澤私章的文書,“如果柔妃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李公公趕忙端了一杯茶放在皇帝手邊,“陛下息怒,底下的人都在查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柔妃娘娘的消息,陛下可千萬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
皇帝一臉怒容的端起茶盞抿了口,溫潤的茶水潤了潤他的肺,“朕養你們這么一群廢物做什么?連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好!澤兒在什么地方,讓他來見朕!還有,底下跪著的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方志學上前答道“陛下有所不知,柔妃娘娘消失之時,天香閣的玫瑰姑娘正在臺上唱曲,而沈三小姐正與柔妃娘娘交談。于是下官便將她們帶來,或許……她們能夠知曉些內情,對尋找柔妃娘娘幫助。”
“依兒臣看,她們兩人是兇手的可能性極大,父皇,應該將她們關押起來,嚴刑逼供,說出柔妃的下落。”太子上前諫言,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知曉內情的王公公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柔妃娘娘與太子生母皇后娘娘不太對付,在宮里更是明爭暗斗多年,太子著急跳出來,一副為柔妃娘娘擔心的模樣,其實殿上的人心知肚明。
不過是想要置太孫妃于死地罷了。
彈幕為沈辭抱不平。
“這什么爹?是坑兒子來的嗎?”
“太子太煩人了,怎么天天盯著小姐姐,小姐姐怎么他了嗎?”
“”
“沈辭你說,當時是什么情況!”皇帝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并沒有立馬同意他所說的辦法,可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計較。
沈辭理了理思路,朗聲道“天香閣的東院只有柔妃娘娘聽曲兒,臣女在娘娘身邊作陪,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在煙花燃放之后,娘娘突然就不見了,遍尋整個天香閣都未果,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皇帝聽完,陷入長久的沉默,捂住胸口再次低聲咳嗽起來。
“父皇,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是誰處理的就由誰負責。”太子意有所指。
“皇祖父,聽聞你尋我。”未見其人,只聞其聲。
沈辭驚喜回首,見一身黑衣玉冠的蕭澤從遠處行來,七上八下的心仿佛瞬間尋到了落腳的地方。
皇帝的煩躁感莫名降了些,“柔妃出宮聽曲兒的事兒是你的安排的?”
蕭澤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屬下匯報了殿上的情況,他極淡的目光先是掃過沈辭,確保她安然無恙的情況之下,才俯身將地上的文書拾起。
太子陰險一笑,“文書上的私章就是你的,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在皇帝的印象中,蕭澤并不是個魯莽之人,更不會將柔膚帶入那般危險的境地。
“朕問你話了嗎?”皇帝一個狠厲的眼風掃過太子。
太子瞬間噤聲,牙幫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