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早晚都可以,但你查案的時間只有三天,已經過了兩天,案件還沒有進展,只剩最后一天,我幫你,可能會查得快一些。”蕭澤答得很自然,像是這些話在他心里打了很久的腹稿。
沈辭何其聰明,一點就透,看他精神滿滿,身上還沒傷。
意外失蹤,或許從始至終都只是個幌子……
“其實你的失蹤是假的?”沈辭輕聲詢問。
聲音有些低,她既希望聽到答案,又不希望聽到答案。
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般……
蕭澤垂眸凝視著她,又轉向別處,“也不算是假的,就是將計就計的一個策謀罷了。”
“那李響著急忙慌的回京稟報……”
“沒想到他會這么著急的通知你,我本意是想讓他將消息傳到皇祖父耳中。”蕭澤微頓,“
這樣一來,我就能夠悄悄回京,相助于你。”
他的雙眸清澈溫柔的令人心碎。
沈辭避開他的目光,果然,她沒有猜錯,蕭澤瞞天過海的行為只是為了偷偷回京找她查案。
“我的天,有點甜是怎么回事?”
“誰說直男不會寵妻?看看我們殿下。”
“設計自己失蹤只是為了空出一天的時間回京幫小姐姐查案,愛了。”
各個位面的觀眾對蕭澤的喜愛又上了一層。
“不過,在京城我還不能表明身份,得在暗處協助你查案。”蕭澤按住她的手,拉韁繩策馬疾行。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兩人進了京,因連夜暴雨,路上幾乎沒有一個行人,街道上只有偶爾從窗透出來的光照在路上。
兩人棄了馬并肩而行。
既然要隱瞞身份,太孫府自然是回不去了,而沈府更不待見沈辭。兩人打算今夜隨便找家客棧將就一下。
夜已深,只有一家客棧還開著。
蕭澤帶著沈辭推開門,撐著腦袋打瞌睡的小二瞬間驚醒,睡眼朦朧的看著來人,露出機械性的笑,“客觀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夜風灌進屋中,小二打了個激靈,睡意全無,小跑到門邊將門關緊,這才扭頭打量他們,兩人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材嬌小,看上去倒是像一男一女,就是他們穿得很古怪,一身黑衣加一件披風,男人還戴著一頂斗笠,雨水順著帽沿而下,在青石地上積累了小小一灘。
要是往常,小二可得發火了,順勢陰陽怪氣說上兩句。做不做得成生意是其次,臟了地,他可是要連夜拖的。
沈辭抬眸,如星般璀璨的雙眸凝著他,彎成月牙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閃一閃攝人心魄。
“店家,我們要兩間空房。”
出門在外,怎么可能沒有帶錢?
近來沈辭不僅忙事業,還忙于賺錢,給自己存了不菲的小金庫,開兩間房不在話下。
她臉臟污的看不清,烏黑順亮的青絲還夾雜著幾片枯葉,狼狽至極卻也美艷至極。
明明只是一個眼波,怎么就如此令人念念不忘呢?
小二聽見她甜軟的聲線,心中的火焰熄了大半,“得嘞,小的現在就給姑娘辦。”
他精神抖擻的繞到桌前,翻找著鑰匙,臉卻是對著她的方向,找得過程中,還時不時抬頭看她兩眼,憨憨的笑著。
沈辭對他癡迷的目光不太上心,寒意侵襲,她打了個噴嚏。
蕭澤催促“好了沒?”
小二答“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今夜暴雨,住店的人格外多,如今只剩下一間房了,你看……”
他自然是希望將房留給美麗的姑娘的,而她身邊的男子,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沈辭微張著唇,偏頭看身側的男子,輕聲詢問,“只剩一間房了,要么我們再去其他家看看吧。”
小二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