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家可是京城最大的客棧,要是我們這兒都只剩一間了,其他客棧肯定早滿了。外面大雨傾盆,你還濕了衣衫,這么來來回回跑了個空,折騰一番天可就亮了。”
“就在這兒住下吧。”蕭澤發話。
沈辭也覺得累得慌,一間房又不是不能住,只是沒有和蕭澤兩個人單獨住過而已。
小二領著兩人上樓,對沈辭肉眼可見的殷勤,離開之時多嘴問了一句,“姑娘與這位公子是什么關系?”
沈辭心一緊,難道是兩人的身份被發現了?
蕭澤將沈辭的怔愣盡收眼底,淡聲答“夫妻。”
這下輪到小二驚了,夫妻開兩間房?夫妻之間關系這么淡漠。
他突然在腦海中腦補出一場大戲,一個貌美如花卻又出生貧寒的姑娘,被歹人賣給了兇殘又年紀大的屠戶。
沈辭不懂戲精小二眼里為什么多了幾分悲憐,“麻煩幫我們準備點熱水和吃的。”
美人的要求,就算讓他今夜不睡都沒有問題。
他收了沈辭給的消費后,麻溜的去柴房燒水。
兩人進屋,蕭澤摘了草帽,似有若無的瞥了她一眼,“為何開兩間房?”
這個問題倒是將沈辭問住了,為什么不開兩間房?孤男寡女、雨夜失身,共處一室,不合適吧?
但要真這么說,未免顯得有些矯情與欲蓋彌彰。
她靈機一動,“殿下身嬌體貴,我瞧著這客棧的環境也就一般般,怕你睡得不舒服,我們一人一間,能寬敞一些。”
門外響起敲門聲,小二將冒著熱氣的浴桶擺在屋中之后便離開了。
蕭澤推開門后走了出去,沈辭則坦蕩的將疲倦的身子泡入浴桶之中。
經歷了驚險刺激的追殺,沈辭累得渾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呵欠,竟然不知不覺在桶中睡了過去。
屋外的蕭澤背著手,靜靜望著雨景,漸漸聽不見屋內的水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輕敲門,低聲道“好了嗎?”
每一次敲門之后,他都會停頓上片刻,如此往復再三,屋內依舊沒有一絲動靜。
他心里漸漸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徑直推門而入。
見女子烏黑青絲曳地,下顎輕枕瓷白手臂,雙頰泛紅,雙眸輕闔,睫毛上還氤氳著水汽。
視線微動,她潔白無瑕的脊背一覽無遺,玫紅色的花瓣在水面微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