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毛色臟污的看不清本來顏色的野貓在習(xí)慣了兩個人之后,動作逐漸大膽起來,時不時躍過蕭嘉朗的腳背,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若不是沈辭執(zhí)意要進(jìn)這條巷子,蕭嘉朗這輩子都不會踏進(jìn)來半步。
“走吧,幾只野貓罷了,你和幾塊桂花糕較什么勁?”蕭嘉朗努力壓制著自身的怒火,這幾只骯臟的野貓,能不能不要往他的身上跳!
沈辭將手中剩下的桂花糕撒在地上,扎堆的貓兒不留情的崩開。
那夜,小月為何要撒謊?
桂花糕不是給貓吃的,而是……
“嗯,我們?nèi)ヌ煜汩w。”沈辭目光逐漸明朗,一直解不開的迷似乎找到了答案。
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言,其實只是為了掩藏那個唯一的真相。
兩人剛走出巷口,便見刑部吏司左顧右盼著急尋人的模樣,他瞧見沈辭時,飛奔到她跟前,“沈姑娘,大事不好了。”
沈辭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你慢慢說。”
“玫瑰越獄了。”吏司臉黑如鍋底。
蕭嘉朗嗤笑一聲,這是他最真實的反應(yīng),“天牢機(jī)關(guān)重重,她一界弱女子,如何越獄?”
“情況有些復(fù)雜,當(dāng)時聽宮里人說,獄卒送飯給玫瑰吃,她吃了兩口便口吐血沫,倒地不起。因她的性命關(guān)系到柔妃娘娘的下落,獄卒們慌了神,趕忙去稟報殿下,并且請?zhí)t(yī)。沒想到玫瑰這么做是裝的,她用了點(diǎn)手段,從牢里跑了出去。”吏司說得條理還算清晰。
“你們?nèi)フ伊藳]有?”沈辭臉色不愉,畢竟玫瑰越獄,可就從另一方面坐實了她是兇手。
要是刑部方志學(xué)借此草草結(jié)案,豈不是讓真兇逍遙法外?
“一直有在找的,但因發(fā)現(xiàn)的太晚,不太了解她的去向,在京城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一樣困難。”吏司臉上現(xiàn)出為難的神情。
他在刑部任職多年,從未碰見過如此棘手的事情,也從未碰見過這么大的紕漏。
柔妃娘娘下落不明,現(xiàn)在把嫌犯也給弄丟了。
沈辭不搭理吏司心中的百轉(zhuǎn)千回,淡聲道“嗯,我知道了。”
吏司頗為驚訝,與柔妃娘娘案件牽扯最深的沈姑娘,為什么這么云淡風(fēng)輕?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蕭嘉朗見她要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之前不是與你說了,我要回天香閣。”沈辭垂眸,瞥了眼被他抓住的手腕,略微不適。
不喜歡和陌生男人近距離接觸,特別是像他這樣的花心大蘿卜。
“玫瑰都跑了,你去天香閣做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最開心的莫過于蕭嘉朗了。案件越復(fù)雜越好,如此一來,沈辭到最后必然會求他。
“玫瑰消不消失都和案件偵破沒有什么關(guān)系。”沈辭費(fèi)勁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出,“而且尋找玫瑰的事兒,自有人去做。要是郡王殿下閑得慌,不妨去找找?陛下知曉,必然對你贊賞有加。”
沈辭這番話說得陰陽怪氣,蕭嘉朗臉色不太好看。
“你這丫頭,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對你的好呢?”蕭嘉朗搖頭輕嘆,“罷了,天香閣去了那么多趟也不見查到什么,我還是進(jìn)宮看看玫瑰的事兒吧。”
于是兩人分道揚(yáng)鑣。
終于擺脫了蕭嘉朗,沈辭別提多開心了,路上瞥了眼彈幕,發(fā)現(xiàn)大家也在討論這件事。
“太逗了,郡王殿下這是趕著進(jìn)宮去陛下面前刷存在感吧?”
“可能還順便抹黑小姐姐。”
“這男的太賤了,在小姐姐面前演一出深情戲碼,又見縫插針的想上位。”
“兩個字形容,陰險!”
沈辭剛到天香閣,便碰見了在廊上走動的牡丹。
她實在是在屋中待得憋悶,給了侍衛(wèi)一點(diǎn)銀兩,說是哪兒都不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