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梁小公子竟然是自己要離家出走的!”妮婭是個咋咋呼呼的性格,撿起的信紙恰好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張,小孩字跡清秀筆觸稚嫩,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通篇讀下來,說是難報父母五年養(yǎng)育之恩,但他覺得梁府的生活不適合他,在他內(nèi)心深處有個江湖夢,他夢寐一起的想要當(dāng)個自由的俠客,不想被四書五經(jīng)、三綱五常束縛住手腳。
所以,他策劃了此次離開,并且表示,等到張氏拿到這封信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京城,同時他還央求梁家人不要找尋他的下落,還他真正的自由。就算真的找到他人,他也會再次選擇離開。
梁越山不敢置信的從妮婭手中將信紙奪過,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低聲呢喃,“怎么會……”
回想與他相處的五年,他不算是個慈父,但該給的東西一樣不缺。
怎么就讓他生出想要離開家遠(yuǎn)走高飛的心思呢?
沈辭也不急,攏了攏衣襟之后,靜靜的觀察著眾人的反應(yīng)。
四姨娘余氏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看,低聲驚呼,“小公子竟然真的是自己離開的。”
妮婭得意的瞥了沈辭一眼,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踱步到沈辭面前,輕諷道“看到了嗎?梁友宣是自己走的,既沒有被人販子綁架,也沒有不小心走失在海邊的某個犄角旮瘩,我們的大神探沈姑娘也有考慮失誤的時候啊?”
謝然半跪在地上,單手扶著張氏,聽妮婭說完,臉漲得通紅,比自己被嘲諷還要生氣,“公主殿下,話不是這么說的,在事實真相還沒有查明之前,關(guān)于梁小公子的行蹤的所有猜測都是為了幫助案件偵破,沈姑娘說的并沒有錯,只是隨著證據(jù)的增加,案件的真相會指向一個單一的方向,其他和真相無關(guān)的猜測便會被否定掉。”
謝然說得振振有詞,妮婭聽得云里霧里,“什么真相什么單一方向,你說的這些本公主聽不懂,也不想聽懂,我只想問問沈大神探,本公主什么時候才能夠打道回府?”
“公主要是想回,隨時都能回去。”沈辭淡聲答,抿唇輕笑時,嘴角會現(xiàn)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妮婭在心里冷哼一聲,表哥肯定是被她可以表現(xiàn)出來的溫軟樣子給迷惑了,其實沈辭的心比誰都黑。
“這可是你說的,本公主現(xiàn)在就打道回府。”妮婭提裙上了馬車,招呼車夫趕緊駕車離開,梁家的爛攤子她可不想?yún)⒑汀?;;
他們自家兒子離家出走,還要費(fèi)他們?nèi)绱硕嗟娜肆ξ锪θぃ喼笔抢速M(fèi)時間。
何攸之見縫插針的上了馬車,諂媚的對著妮婭笑笑,“公主回去不如帶上何某吧,此處荒郊野嶺,連車馬都不見一輛,何某獨(dú)自一人回去十分苦難。”
妮婭不想聽他羅嗦,隨意的擺了擺手,“知道了,等下帶你一起回去。”
何攸之感激不已,詢問似的看了沈辭兩眼,“沈姑娘不一起回嗎?”
沈辭懶得搭理他們兩個,蹲下身子查看暈倒的張氏的情況。&;;&;;
或許是謝然的人中掐得十分賣力,張氏逐漸蘇醒,眼睫輕顫,最終惺忪的睜開了眼。
當(dāng)她看見沈辭在她身旁時,用力的拽住她的手腕,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沈姑娘,我兒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給你留了一封信,信上說他要離開梁府,去闖蕩江湖。”沈辭將看到的信的內(nèi)容復(fù)述一遍。
張氏一直繃著的嚴(yán)肅神情也在此刻寸寸崩塌,她眼中含淚,悲戚道“他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娃娃,去闖蕩什么江湖?”
五歲在現(xiàn)代社會也只是剛上幼兒園的年紀(jì),路都走不穩(wěn)……竟然要學(xué)書中游俠去游歷江湖,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怎么管教兒子的?老夫唯一的兒子都被你教的離家出走,你到底是怎么當(dāng)娘親的!”梁越山回過味來,終于意識到自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