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怎么配當郡王妃呢?”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她心中炸開。
你怎么配?
她沈柔長得嬌俏又聰慧,自從上了博文學府,求娶她的人幾乎將沈家的臺階給踏平了。就連正經的何攸之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非她不娶。
她怎么不配?
“郡王殿下,奴家知道沈家的家世配不上殿下。但奴家好歹是正房所生。而沈辭那樣的庶女都能成為太孫妃,奴家又怎么不能成為郡王妃呢?”沈柔微微低著頭,幾縷碎發擋在她的額前,看不清她的神色。
蕭嘉朗盯著她瞧了半響,這個驕傲自負的模樣,才有一點當初沈四小姐的樣子。
蕭嘉朗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話,“你不配和沈辭做比較。”
世上所有的話她都能過濾掉,唯獨心愛之人的話,直擊她的內心。
沈柔喉間一陣腥甜,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眉頭皺起就再也沒有舒展開過,“殿下說什么……便是什么。”
“哈哈,你當真是無趣啊。當時碰你也只是一時覺得有趣,沒想到越相處越無趣。要是真讓你當了郡王妃,以后的日子能無聊得發霉。”蕭嘉朗兀自笑開,和她的愁容慘淡形成鮮明的對比。
仿佛在沈柔心口的傷疤上撒鹽,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樂趣。
突然之間,沈柔想通了一些事,而有些事憋在心底,迫切的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當日奴家在西苑,被人推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差點喪命,是不是……郡王殿下的手筆?”
沈柔乃沈家最小的孩子,從小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有的時候就連沈琳都得讓著她。
使得她性格既自負又驕縱,憑著自己那點小聰明,誰都瞧不上。她性子與端莊大氣的沈琳相比,多了幾分執拗。
必須打破沙鍋問到底。
即使沈琳已經拿了證據給她,證明當日之事就是蕭嘉朗做的,但她還是想要親口問他,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蕭嘉朗倒是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是本王做的,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