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娘娘當真是為難臣女了,這么點雜草,讓下人做就好了。”哪兒需要她動手?
不想淪為無情的拔草工具,沈辭當即就拒絕了。
“妹妹,別忘了這兒是爹娘的墳,你作為女兒,不最是應該盡孝的嗎?”沈琳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濃濃的責備。
沈辭扯了扯衣領,天寒地凍的,在荒郊野外站著,她的血液都快要凝成冰了。拔草?虧她想的出來,怎么不喊沈柔一起來?
她幽幽開口,眼前呵出一團白氣,“婉妃娘娘這話說得真有意思,難道他們不是婉妃娘娘的爹娘嗎?而且娘娘比臣女年長,不管怎么算,都應該是娘娘來除草,怎么就輪到臣女這個做妹妹的身上呢?”
沈琳早就見識過她的牙尖嘴利,自然知曉她不會乖乖聽話照做。
“本宮怎么能去做除草的事兒?”
“在孝道面前人人平等。”
“今日這草要是不除,你別想回去。”沈琳抱緊手爐,與她僵持著。
“臣女要是回不去,娘娘也別想回去。”沈辭依舊不愿退讓。
“若是本宮拿身份壓你,你要是不做,那就是抗旨。”沈琳不是吃素的。
“天高皇帝遠的,誰聽你胡說八道啊。”
折騰這么一天就沒有碰見幾個正常人,她的耐心已到消磨殆盡,而沈琳變著花樣折騰人,她早就不想陪她玩兒下去了。
見沈辭要走,沈琳也不惱,還帶著幾分難言的雀躍,“的確,本宮如今動不了你,畢竟你背后,是不可撼動的太孫殿下。
不過本宮想要動你身邊的朋友們,易如反掌。你今天無法順了本宮的心意,來日就算你跪下來哭著喊著本宮高抬貴手,本宮都不會寬容半分。割墳前的草,這些都是你欠爹娘的,你在他們跟前懺悔,更是理所應當的。”
拿嬤嬤、洛洛等人的性命來要挾她,果然狠辣。
不得不說,沈琳與沈柔兩姐妹,性子大不相同。沈琳做事狠辣還懂得蟄伏,而沈柔則是鼠目寸光,最終將一切事情都搞砸。
“要是我說不呢?”沈辭微抬下巴,冷冷的看著她。
“呵,本宮了解你的性子,最終你肯定會答應的,除非,你一點都不顧及他們的性命。”沈琳素來說到做到,上一次在宮宴的時候就已經對洛洛下手,最后要不是出現墨染這么個意外,洛洛早就五馬分尸了。
沈辭沉默良久,久到沈琳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之時,她輕聲說了句,“我這人啊,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脅。你想對她們動手,放馬過來,看我能不能治你。”
沈琳氣得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沈辭這人,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默默的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四個帶刀侍衛就將沈辭包圍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沈辭警惕的看著人高馬大的四人。
墨染閃身到她的身后,將她護在身后,“被擔心,就算是打起來,我也能一個干四個。”
“就你這小身板,還是躲在我身后吧。”以她的武功對付這四個人完全不在話下,擔心的是,把沈琳的人打了,她更有機會去皇帝面前告狀了。
墨染捏了捏鼻梁,“怎么說,我也是個男的,保護你不是應該的嗎?”
沈琳沒想到死到臨頭了,沈辭還有閑情逸致和自己的侍從聊天。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帶頭的侍衛冷冷的與沈辭說,“沈姑娘,對不住了,這是婉妃娘娘的命令,我們不得不從。”
剩下的所有侍衛都圍了上來,少說也有四十個。
沈辭瞥了一眼墨染,“怎么樣?現在還打得過嗎?”
“姑娘,我看還是算了吧,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他一個弱質男子,怎么打得過四十個訓練有素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