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誰?有什么目的?”
這一句嘟囔沒人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的,只有生子婆離得近,聽了個大概。
然后他就圍著老鄭頭一家四口的尸體走來走去,時不時背對著領導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末了,他對領導開口說道“出去再說吧!”
生子婆和一些村民就擠靠在屋門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見著那人和領導出門,趕緊都散開到院子里,靜默不言。
那人和領導出來了,一邊走著一邊和領導咬著耳朵說話。然后領導環視村民后說道“這是從上面派來調查這件事的陳隊長,大家鼓掌歡迎!”
領導的話音剛落,村民正準備鼓掌,卻不想那人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來這虛頭巴腦的,出了人命,還歡迎個屁!”
這話說的可是絲毫不客氣,完全不給領導面子,但是領導卻是一臉賠著笑,倒也不惱。
接著那人看了一眼領導,領導瞬間會意,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今天上午,我們接到線報,昨晚有土匪來我們村子里搶劫財物,這鄭老頭一家就是被土匪給殺了。我們上午是去剿匪去了,匪患已除,大家可以放心。但是,鄭老頭一家的事情不準給我宣揚出去,誰亂嚼舌根我就扣誰工分,情節嚴重的還得吃牢飯!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村民們可都是淳樸的,領導說啥就是啥。
說完這句領導就示意大家離去,而生子婆因為是尸體發現者,領導讓她留了下來,等村民散了,就指派了一個警察給她錄口供。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嬰兒的笑聲也不知道從來響起,無比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所有人耳中。
接著就無緣無故的掛起了一陣大風,吹得院子里的樟樹嘩嘩作響。
“哼!”陳隊長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
那個年頭還不知道什么叫做混響,但那聲冷哼就像是自帶了混響似的,在院子里一聲聲的傳開,竟然瞬間壓制住了笑聲和風聲。
其實這就是道家吼功的一種,講究的是一口氣息綿延悠長,直接作用于人的靈魂,功力深厚者可在一吼之下讓普通人魂魄離體。
這里陳隊長還只是用來驅散而已。
說來也怪,隨著陳隊長的一聲冷哼,嬰兒的笑聲消失了,就連風也停止了,在場的人就好像是做了同一個夢似的,連帶著精神都有些恍惚,可見陳隊長的功力多深!
生子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向陳隊長匯報“陳隊長,我今天早上也聽到了”,可是話還沒說完,陳隊長就擺了擺手,玩味兒似的看著生子婆說道“聽到什么?”
生子婆可是一個人精,立馬會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沒有聽到,陳隊長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指揮著現場的清理工作。
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后面怎么處理的也不是生子婆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回去之后她越想越不對勁,領導的話里充滿了漏洞,而自己聽到的兩聲嬰兒笑聲,以及為什么陳隊長只不過哼了一聲就能有那么大威力?
這一切都是一個謎,對于生子婆來說,自己沒因此攤上事兒,沒被抓到鎮子里關起來就是一件好事,想不通的也就想不通了。
只不過這時間一長,生子婆就逐漸淡忘了領導的囑咐,居然把這事兒當作家長里短告訴了劉嫂。
也得虧劉嫂知道這事兒流傳出去的后果,一直當著沒聽過,閉口不言的,只是碰到我媽也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她不僅聯想到了,也開始為我一家人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