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耳邊傳來忽近忽遠的聲音,我想要睜開眼,可眼皮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混沌間,好似有個冰冷的手掌輕輕摸著我的腦袋。
這是蘇樺安撫我的方式,我攀上那只手掌,委屈的說,“哥,我又被楚星辰欺負了,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在與他糾纏了。”
話落,手掌抽離,我被甩在床上,再次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一處陌生的地方,我看向窗外落著雪的梧桐樹,明白自己還沒離開巴黎,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應該是楚星辰在法國的私人別墅。
楚家的勢力大到旁人無法想象,全球各地都有他們的房產,臥室里冷淡的格調一看就是楚星辰的風格。
我光著腳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裙,站在地毯上,目光森然的看向窗外,法國的冬天真冷啊,我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白色雪花,爬上窗臺身體前傾,捧著雙手想要接過雪花。
一雙手將我提起,直接扔回大床,楚星辰幽深黑眸盯著我,手里抱著一塊毛毯朝我走來。
“這么想死?”
我含笑,朝后退了幾步,反問,“落在你手里我還有活路?”
他為我蓋上毛毯的動作一頓,眸色黯然許多,接著他坐在床沿邊,為我倒了杯熱水,語氣淡淡命令我,“晚上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
我沒接那杯水,笑著提醒他,“我們離婚了,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再說,林淼現在是你的女人,你帶著我出席酒會,不怕她會吃醋?”
楚星辰拿起藥瓶,倒出幾粒藥片連著開水一起遞到我面前,“吃了。”
“吃了就不用陪你去酒會?”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看到他,就會想到死去的孩子,那抹痛像根刺扎在心上,即使過了半年,還是疼痛難忍。
見我不配合,他強行撬開我的嘴,把藥片喂下,看著我吞下后,這才捏著我下巴,淡淡說道,“葉洛,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我自知沒有反抗的余地,扯了下唇角回,“好,只要你不為難我的朋友,我陪你去。”
楚星辰走后,我瞥了眼藥瓶,上面寫著抗抑郁一些字眼,我找到所有藥瓶,全部倒進了馬桶里,做完這一切,我開始找手機,撥通姜言的號碼。
“洛洛,你在哪?聽蘇樺說你不見了,是不是楚星辰找到你了?他有沒有傷害你?”
我吸了口氣,故作輕松回道,“是,我被他找到了,不過他沒傷害我,只是想讓我回去把牢坐完,言兒,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還要繼續坐牢?楚星辰,這個混蛋!”
我笑笑,扯開話題,“言兒,幫我個忙。”
“你說。”
“幫我找到叢飛。”
抑郁癥是叢飛賜予的,既然沒死,這個仇,我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