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滴打在車窗玻璃上沙沙作響,車里安靜極了。
只有我和楚星辰呼吸纏繞聲,他一瞬不瞬的望著我,夜太黑我看不懂他的神色,對上他清冷的眸光下意識的顫了顫身體。
半晌,聽到男人淡漠的問,“感冒了?”
我點點頭。
“跟我去醫(yī)院。”
不帶任何商量的口吻命我開車去醫(yī)院,我急著要去找蘇樺沒聽他的,直接把車開到了白翎樓下。
見我不聽話旁側(cè)的男人輕輕嘆口氣,并未責(zé)怪我。
這是楚星辰難得好脾氣的時候。
下車時我好似聽到男人無奈道,“這么任性,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深秋的天氣溫度特別低,陵城這座城市臨海更是冷的要命,短短幾天里就下了兩場雪,我瞧見蘇樺穿著單薄的站在白翎的樓下。
撐著一把長柄黑傘,目光堅毅的望著亮著燈的臥室。
那是白翎的婚房。
我走過去勸說,“回去吧,她暫時可能不方便見你。”
蘇樺失神道,“你說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我搖搖頭,“不知。”
“丫頭,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嘆道,“你早就錯了。”
白翎給我發(fā)消息讓我上去一趟,我進臥室的時候沒見到她的丈夫,好奇的問,“他呢?”
“見他的心上人了。”
什么意思?
何斯不是她的丈夫嗎?
大半夜跑出去見別的女人,她還能如此坦然……
他們倆這事搞得我有點懵圈。
白翎扯了扯嘴角,神情落寞,我覺得她的婚姻應(yīng)該是出了問題。
我記得何斯答應(yīng)過我會對白翎好的,可現(xiàn)在……
他們結(jié)婚還不到一個月!
我取出手機想質(zhì)問何斯,卻聽到白翎坦誠的告訴我說,“他是個同,需要我替他隱瞞取向,而我需要溫暖,他恰好能給我。”
所以她自甘成了同妻?
同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互相利用著走完一生?!
我不知該怎么說她,我想罵她幾句罵醒她,讓她趕緊同何斯離婚,可想到她曾心如死灰的模樣。
我連勸慰的話都說不出。
這事說到底還是蘇樺傷了她的心,讓她對憧憬的愛情徹底絕望了。
我不想再討論何斯的事,提醒她說,“蘇樺還在樓下。”
“讓他走吧。”
我心疼蘇樺又勸道,“雨挺大的,要不你讓他進來再好好聊聊?”
白翎特別絕情說,“我對他沒了念想,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我有些恍然,仿佛眼前的白翎不是我認識的。
我記得她曾滿心歡喜的念著深愛的男人。
還對我說過一定會讓蘇樺愛上她的。
“白翎,他后悔了,真的不能給一次機會么?”
“不是我不愿給,而是沒必要給,他之所以大老遠的回國找我只因為熟悉我的存在,即使我們現(xiàn)在和好了,用不了多久還會回到從前如臨深淵的日子。”
白翎閉上眼有淚水從眼角滑落,“他不愛我是事實,我永遠都感動不了他,況且我沒那么偉大,他的心里藏著姐姐那是他篤定無疑的愛情,而我要的是一心一意。”
她忽而睜開眼,紅著眼看向我說,“洛洛,楚總那么愛你可你仍然無法接受他,那是因為你的心里藏著沈凌,試問你真的能放下心中所愛接受楚總嗎?”
我恍然搖搖頭,“不能。”
霎時我理解了白翎,她說的沒錯!
我們要的并不多,只是一份最真摯的感情,若是得不到,孤獨一生又何妨?
蘇樺既不能全心全意的愛她,索性放手利索,不再糾纏。
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