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的人不算多,我和卡佩蘭又處在不顯眼的位置,環(huán)境相對安靜。
我拿下禮帽理了理齊腰長發(fā)聽到卡佩蘭滿心憂愁的問,“葉小姐,蔣習(xí)……最近還好嗎?”
“你可以自己問她。”
蔣習(xí)過的很糟糕,即使身邊有卡佩涅她依舊忘不了她的師父。
我曾問過她為什么惦記師父。
她捂著心口的位置說,“倘若我的人生是一座孤島,那么師父就是我渴望已久的彼岸。”
這是蔣習(xí)當(dāng)時的解釋。
文縐縐的矯情。
但我能理解她。
卡佩蘭是她的救贖。
亦是她的劫難。
情劫難渡。
心劫更難。
卡佩蘭知道我討厭他,從我這里是打聽不到蔣習(xí)的。
他沉默不語,我也沒有同他聊天的興趣。
與卡佩蘭分開后我看到白莫朗給我發(fā)了消息,他讓我去二樓,說是白郗同意見面。
我提著裙擺踩在鋪著暖金色的地毯上,心里很是詫異。
白郗是知曉我身份的。
她躲了我和明彥這么多年,現(xiàn)在突然愿與我見面,這感覺令我很不安。
我有點不敢單獨赴約,但白莫朗答應(yīng)我他會守在旁側(cè)。
他肯定的說,“有我在,白郗不敢為難你。”
他都這么說了,我不去顯得太慫。
可女人的直覺向來準(zhǔn)的要命。
我親手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我在二樓的窗邊找到白郗。
來之前白莫朗有給我發(fā)過她的照片。
是個白凈秀敏的女孩。
那時她正在逗弄一只藍(lán)白色的小貓咪,典型的英短。
我走過去說,“它很可愛。”
我指的是貓。
燥熱的陽光斜進玻璃,陽光籠罩她額前的細(xì)碎劉海,她瞇著眼睛說,“葉小姐,你也很可愛。”
我“……”
我不喜歡這種惡意的夸贊。
白郗抱著那只貓邀請我坐下,還為我點了杯咖啡。
我沒喝,直奔主題問她,“藍(lán)鉆項鏈在哪兒?”
藍(lán)鉆項鏈?zhǔn)悄赣H家族的信物。
亦是明家世代守護的傳家之寶。
白郗為了盜走信物,不惜犧牲自己嫁與明彥,訂婚之日趁亂帶走了藍(lán)鉆項鏈。
她抿了口咖啡笑說,“你清楚我見你是不想駁了哥哥的面子,至于信物……我不知。”
所以白郗在耍我?
我看了眼白莫朗的方向,皺著眉道,“白郗,我沒耐心陪你耗,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否則什么?葉洛,你別忘了現(xiàn)在的身份,你不是葉家人,你母親家族壓根不待見你!沒了葉家,你什么都不是,你想拿什么威脅我?”
白郗對我的情況倒是挺了解。
可惜,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
白郗插翅難飛。
只要抓住了她,我自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我盯著她懷里的貓,淺淺笑說,“相信我,你會說的。”
我的語氣過于篤定,白郗震住,堅持道,“別想從我口里套出任何話!”
“那就拭目以待。”
我起身離開,白郗懷里的貓突然發(fā)出凄慘的叫聲,我好奇望去。
那只剛出生的小奶貓在白郗的手里拼命掙扎,發(fā)出求救的嗚咽聲。
此時白郗像個殘忍的魔鬼,站在窗邊打算把小奶貓扔下樓。
她笑盈盈道,“葉洛,瞧著你喜歡這貓,當(dāng)你面殺了它是不是特別刺激?”
我怒聲呵斥,“白郗,你把它放下。”
“晚了。”
我沖過去的時候那只貓正以極快的速度往下墜落。
都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