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是一個漫長歲月。
l蟄伏黑暗整整七年,耐心等待反撲機會。
我不清楚當時發生的事,但l的報復心隱忍且恐怖。
我問景維淵,“他們為什么要對付l?”
曲邪我不了解。
但楚星辰的為人我是清楚的。
他看似冷漠無情,實則有情有義。
特別是追隨他的兄弟,不然陳寰遭綁架時他也不會親自闖進l大本營救人。
雖說當時送我回國與救陳寰間他選了我,但我堅信楚星辰不會放任兄弟不管的。
l是他的合作伙伴。
亦算他的朋友。
楚星辰不會把事做的太絕。
這其中應該有隱情。
景維淵搖頭,“這事成了l心里的坎,他過不去也不愿提及,作為他的長兄我只能盡可能照顧他的心情,至于緣由……沒必要探究。”
可能知道我好奇心重,他淡淡叮囑,“既然這事楚星辰有意瞞你,說明事關重大,小家伙,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景維淵以過來人的姿態勸我放下困惑。
可我的性格不允許有疑慮得不到解答。
一想到楚星辰還有秘密瞞著我,我的心情異常煩躁。
我起身說,“我累了,上樓休息。”
景維淵點點頭,語調清淺道了聲晚安。
我沒回臥室,而是去了三樓嬰兒房。
臨睡前我想看看我的小家伙。
小家伙……
我想起景維淵對我的稱呼。
相識以來,他從不喚我名字。
總是親昵的喚我小家伙。
這感覺挺怪異的。
怕吵醒孩子,我沒敢開燈,光著腳進去時聽到樓下傳來一道聲響。
“砰……”
我站定。
是槍聲!
我趕緊下樓提醒景維淵,他身上有傷,這些人指不定奔著他來的!
剛走到樓梯口就撞到一個堅挺懷抱,景維淵擁著我進了房間并將房門反鎖。
屋里沒燈,漆黑一片。
我想找燈的開關卻被景維淵制止說,“小家伙,外面很危險,待在這不要動。”
他點燃一根蠟燭,搖曳火苗映襯下,景維淵的面孔透著病態白。
他的傷好像很嚴重。
身上那件淺色襯衫被血染得通紅,矜貴高雅的男人此時狼狽且污穢。
我擔憂道,“你受傷了。”
他虛弱搖頭,“無礙。”
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怎么可能沒事?!
我穿的是白色衣裙,我趕緊撕下一塊走到他面前說,“把衣服脫了。”
我大概猜出他傷在腹部。
因為那血流不止!
景維淵背靠在墻,搖頭堅持道,“小家伙,我沒事。”
他不配合,我只能強行脫掉他的衣服,見我動真格,景維淵別過頭輕輕道,“男女有別,你不怕楚星辰吃醋嗎?”
我“……”
生死攸關間談什么男女有別?
再說他那晚不是與我……
等等,聽他的意思那晚他沒碰我。
若真這樣,他怎會愿意把孩子還給我?
屋外槍聲不斷,我搖搖腦袋抓緊時間給景維淵處理傷口。
這間屋子空蕩蕩的。
里面什么都沒有。
景維淵又不準我出房間,我只能拿礦泉水洗凈傷口再用扯下的衣服替他包扎。
他傷的確實挺重。
腹部破了兩道口子。
一看就是匕首刺的。
我問景維淵,“這傷怎么回事?”
“我刺的。”
我懵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