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全被種上了紅玫瑰。
等到來年,這里將會是一片火紅的花海。
景維淵淡淡的目光打量著我,隨即冷冰冰的提醒我,“你踩到我的小家伙了。”
我:“……”
垂眸,一株花苗正在我的腳底下,我趕緊往后退了一步,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景維淵沒理我,他蹲下身,拿干凈的手,溫柔的給花苗松土,重新種植。
他這個動作好傻啊。
可是我好想哭啊。
羅素池無奈道:“這一個月,他每天都在種植玫瑰,城堡里,每個地方都留下他的足跡,即使是在大半夜,雷電天氣,他都未曾放棄,我試著勸說他,可他拒絕與人交流,好幾次他不是被凍到失去知覺,就是從臺階上滾落下去,身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傷口,他太倔強了,也不聽勸,我真的……真的拿他沒辦法了?!?
景維淵的骨子里一直都是倨傲且偏執的。
倨傲給了旁人。
偏執留給了我。
他愛你,但不會強行進入你的生活。
只愿默默守在你看不見的角落里。
甘愿充當一個無名騎士。
即使情深不移換不來任何回音,他仍舊會堅持如舊。
愛得隱忍,愛得偏執,愛得卑微。
我真的無法理解景維淵對我的感情,所有人都說,他愛我。
可他愛我什么呢?
這個問題,我遲遲想不通。
(景維淵與葉洛的感情以及景維淵的心理都會放在番外。)
外面的雪花稀稀落落灑在我們的身上,景維淵侍弄好他的玫瑰,抬腳繞過我徑直回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一同回到了他的寢宮。
回到房間,我拿過女傭手中的毛巾,墊著腳給他擦拭身上的雪花,他下意識抗拒我的接觸。
我耐心哄著他,“我不會傷害你,往后你的生活起居就由我負責,你得嘗試著接受我?!?
我不清楚以他現在的心智,是否能聽懂我的話,不過后面他老實許多,沒再想著推開我。
給他換好衣服,羅素池和薄騫進來了。
他們是來向我道別的。
無名的案子要重審,薄騫作為案件負責人,得如期出席。
而羅素池得回到家族,處理家族的生意。
還得給景維淵打理手里的生意。
他也挺忙的。
能照顧景維淵一個月也是不容易。
我親自把他們送出城堡,臨走前,我喊上薄騫,想和他聊聊無名的案子。
“無名,還是會坐牢,是吧?”
薄騫不太確定,“即使楚星辰給他疏通關系,但他殺了人,這是事實,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依照國際法律,他可能會被判為無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