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地向著她走去,顧怡倔強地把頭撇向一旁,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在他眼里一定很很狼狽。強撐著把眼角的淚光收回去,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露出懦弱的一面,懦弱換來的只會是嘲笑。
伊曳朝她緩緩伸出手去,顧怡躊躇著,遲遲沒有反應,他這是要拉自己起來?以他一貫的清冷態度,現在難道不應該是一走了之?
不容她多想,伊曳便扣住她的肩膀扶她起來,將她緊緊地攬進自己懷中,大掌輕柔地撫弄著她的后背,好似安慰。
“是你打了她?”銳利的眸子帶著寒光緊緊鎖在張啟山的身上,清冷的語氣中滿是肅殺。
張啟山沒想到伊曳會突然出現,略一愣怔之后便鎮定下來“伊總,我管教自己的女兒總還不至于要過問您吧?”
伊曳冷冷地看著他“我對你的女兒沒有興趣,只是心疼我的妻子。”
他的話讓顧怡和張啟山同時一愣。
顧怡琥珀色的水眸帶著些許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宴會已經結束,難道他還要繼續演下去?妻子,心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敢相信這樣帶著幾分纏綿的句子會他嘴里說出。
小心翼翼地,顧怡把頭靠進他的懷中,她實在是太累了,這一刻他帶給她的溫柔與安心讓她眷戀,哪怕是假的也好,她只想暫時有個依靠。
張啟山則是有些愕然地后退了幾步,沒想到這小蹄子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把伊曳也給哄得團團轉。
懷中的小人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伊曳享受著她全心全意的依賴,伸手把她攬得的更緊。
“張啟山,這次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權威,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他頓時如墜冰天雪地之中,只覺一陣惡寒狠狠地把他包圍。他明白,伊曳這并不是單純地放狠話,想要捏死張氏,他只要動動手指便輕而易舉。
“伊總,您大人有大量,我剛剛也是一時沖動。”他小心地陪著笑,同時惡狠狠的瞪了伊曳懷中的顧怡一眼。
“哦,一時沖動就打我的女人。那我一時沖動卸了你一條胳膊也理所當然嘍?”伊曳用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著最血腥的話。
他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不過一只螻蟻,竟然也敢和他討價還價!
“不,不,您說笑了。”張啟山不復剛剛的頑固,已經腿軟地連話都說不太完整。該死的,那個小賤人竟然也不知道幫自己說句話,難道她以為傍上伊曳這座靠山他就不能將她怎么樣了?真是笑話,他就不信伊曳能永遠保持著對她的興趣!
“我沒有說笑,你自己動手,或者我叫保鏢動手打還給你。二選一,否則今天張總恐怕走不出這個門。”伊曳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狠厲的目光中沒有絲毫說笑的意思。
低頭看著懷中的顧怡,她的半邊臉已經紅腫起來。伊曳眉頭微蹙,要不是急著給她治傷,他今天可沒那么容易就放過張啟山。
“難道真的要我的人動手?”
伊曳冰冷的聲音含著千金的分量重壓向他,張啟山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讓他解氣的話,就不要想離開這里了。
陰狠的眸光劃過顧怡精致的面龐,不情不愿地,他試探著輕輕扇了自己一下。張啟山安慰自己,不過就是做個樣子,就當伊曳一個面子。可誰知伊曳并不放過他。
“你剛剛打我女人用的就是這個力道?繼續!”他冷哼著命令,清冷的眉目波瀾不驚。
張啟山偷瞟著包圍在四周膀大腰圓的壯碩保鏢,認命地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清脆地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明亮。
顧怡略微抬頭,便見到了他的狼狽樣子。他垂喪著臉,一副生氣又不敢表現出來的干癟樣子,絲毫不見了往日在母親和自己面前的威風。
眼見他落魄至此,顧怡心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