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怡回到家中時間已是不早,晚上在劇組草草吃了盒飯,收了工才托著滿身疲憊坐上伊曳派過來的專車。
車子飛速地行駛在夜色深處,司機惡寒著頻頻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現在已經十點半了,自從鐘表的指針從6點處劃過時他的內心就開始狂呼s。
這么晚才載著夫人回家,群定總裁不會把他手撕了……
油門踩了又踩,最終只用了不到平時二分之一的時間,車子便停在了伊家老宅門口,顧怡一下車,司機四下張望沒人,便迅速地把車子開走。
顧怡轉身看著引入院外的車影,莫名挑眉,今天怎么總覺得司機怪怪的,原來不都是等自己進門之后才把車子開走的。
無奈地搖了搖頭,顧怡緩步進門,遲疑片刻之后還是朝著臥房走去。宅內寂靜無聲,人們好似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大燈也無一例外的全部熄滅,只留了幾盞夜燈,散發出微弱的燈光,聊勝于無。
顧怡借著昏暗的燈光,小心地扶著扶手上樓,心中暗暗納罕,夜還未過半,下人們不都應該守在這里,怎么偌大的宅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一陣晚風吹過,落地窗前的紗簾輕輕飄動,影影綽綽著越發顯得老宅空空蕩蕩,顧怡眉頭微蹙著,心頭一顫,不禁想起來以前看過的恐怖電影,腳下的步子越發加快。
慌慌張張地跑到樓上,在看到臥房門那一刻顧怡狂跳不止的心才略微安定下來,回頭張望了一下,昏暗的燈光越發幽深,她匆忙推開那扇門,仿佛那里才是她停泊的港灣。
“你還知道回來!”
屋子里沒開燈,只有清冷的月光灑落一地,伊曳突然出聲,緊緊抓住顧怡,她嚇得幾乎跌坐在地。
辨識出他的聲音,狂亂的心才漸漸平靜,顧怡掙扎著打開玄關處的燈,甫一放明,她這才看清楚伊曳清冷的面容好似凝著一層寒霜般冷厲駭人。
“你怎么不開燈?”顧怡驚魂未定地任由伊曳拉著,空閑的一手緩緩撫著胸口,不自覺地,軟糯的聲音里竟帶著幾分撒嬌。
“哼,才一進門便抱怨,這是誰給你的膽子!”伊曳欺身上前,死死地把她圈在自己和墻壁之間,冷厲的目光滿是惱怒。
“我沒有!”顧怡滿是委屈,經過方才的驚嚇也生出了幾分惱怒。
伊曳握手成拳,狠狠地砸在墻壁上,另一只手大力地攥住她的下巴,沉聲道“你從哪里回來,剛剛又是和誰在一起?”
顧怡強忍著疼痛,對于他的質問絲毫不理,他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自己在片場工作到這個時候,辛苦不說回到家里還要受的責難,況且,他們不過是契約關系,她到底怎樣他有什么權利過問。
“說啊!你怎么不說!還是根本就說不出口!”伊曳厲聲質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忍著才沒有放下固有的驕傲再去找她,他知不知道這兩個小時自己是在怎樣的煎熬與忐忑之中度過的!
這個沒心肝的女人,自己為她做了那么多,難道她都視而不見?還是她的心里,眼里根本就沒有他!
“你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顧怡忍無可忍,琥珀色的眸光帶著幾分倔強直視著他,今天中午在片場大鬧一場也就罷了,現在又開始胡攪蠻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得罪了他,伊曳今天要變著花樣的折騰自己。
“哼,對于一個剛從別人床上爬下來的女人,你要我有什么好臉色!”伊曳一字一頓,陰沉的音調緩緩炸開,驀地他欺近顧怡耳邊,溫熱的氣息緩緩吐出“說!今天的恩客到底是秦佑還是那個藍逸然,又或者你一起服侍他們兩個?”
伊曳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現在,時間每過一分心里的嫉妒便瘋狂地生長一片,他無數次的揣度著她到底是生自己的氣離家不歸,還是在和哪個男人共進晚餐。時鐘指針越過八點,他整個人幾乎失控,強烈的占有欲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