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事先找過我,和我說過這些。”伊曳好整以暇地說著,清冷的眉目瞟在顧怡臉上。
顧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好似舊傷疤被揭示人前一樣,雙眸微閉著逃避,原來他都已經知道了,只有自己,一直向一個傻子一樣,任由他們戲耍。
“這樣羞辱我,你很開心,對嗎?”凄楚的聲調帶著幾分脆弱,讓人心疼,顧怡虛弱地靠在墻面上,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應對更多的責難。過往的不堪歷歷在目,貧困的生活,別人的惡意,那些宛如噩夢再次向她襲來。
她蒼白的面容與眼底的空洞讓伊曳心頭一顫,一抹憐惜越發生波,直把之前的怒火澆滅,他緩緩放開對她的鉗制,轉過身去不再咄咄逼人地直視,他不想傷害她,但卻總是事與愿違。
“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堪?如你所說,我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離開了伊曳的支撐,顧怡控制不住地沿著墻壁緩緩滑下,默然地蹲坐在墻邊,整個人都失了力氣。
“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伊曳大步上前,扶住她的雙肩,厲聲說道。
他剛剛怒火中燒,口不擇言,現在聽到她這么挖苦自己,心里卻是滿滿的心疼。
“你不就是這么認為的?”顧怡垂首不去看他,默然地反問著。
“你在乎過我的看法?”伊曳攥緊她的手,不答反問。
顧怡冷笑著撇過頭去,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也配有自己的想法?
伊曳攥著她的下頜讓顧怡直視自己,定定道“剛剛算是我給你的懲罰,如果以后你再向今天這樣站在別的男人身前,我不敢保證你還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顧怡漠然的看著他,心里的委屈漸漸彌漫開來,他到底要怎樣,難道自己在他眼里便這么輕賤,能夠任由他揉搓圓匾?
“去給我做飯!”伊曳粗魯地拉著她的胳膊,一面說,一面拽著顧怡向外走去。
“什么?”顧怡瞪大了眼睛,無法接受這么大的畫風轉變。
伊曳冷冷看她,靜默不語,固執地拉著她走到門外,顧怡無法,努力跟上他的步子,腳下仍舊踉蹌。
房門一打開,顧怡被眼前擠擠挨挨的傭人嚇了一跳,以管家為首,他們在門外站成一排,誠惶誠恐地垂首待命。
顧怡詫異地看著齊全的人員,他們全都在,怎么剛剛自己回家時一點響動也沒有?
“先生,您餓了吧,廚房已經準備上了,想吃什么?”管家恭敬地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這里有夫人就好。”伊曳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怡一眼,便拽著她朝廚房走去。剩下傭人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夫人還真真是先生的命門,這一回來,先生就不氣了。”
“可不是,今天晚飯夫人不在先生的脾氣大的嚇人,我在伊家做了三年,還從未見他這樣過。”
大家一人一句,眼看著就喧鬧了起來,管家看著自家主人遠去的身影,回過神來呵斥眾人道“都散了吧,先生的事情也是你們能夠插言的!”
大家訕訕離去,經過廚房時都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向里偷偷瞟視。
廚房內,顧怡無奈地走到料理臺前,擺弄著那些已經被傭人們處理好的菜蔬和肉類,盡量把聲音放的平穩道“你想吃什么?”
“花蟹燉雞,海鮮湯,其他的你看著辦。”伊曳毫不客氣地點著菜名,那本該是他的晚飯來著,都怪她非要惹怒自己,不然這些應該是他們一起和樂享用的。
顧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他要求還真多,這都快凌晨了,還吃這么油膩,也不怕積食!
“你在想什么?”伊曳悠閑地坐在一旁,好似監工一般,洞悉著她的一舉一動。
顧怡自顧地打理著作料,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伊曳也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