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凝元境中期的人雄,我每一指都能斬殺任何銅皮鐵骨的存在,卻被他都擋下了;不拼命的話,本王如今的實力大概就是這個層次了。’
‘可惡,我堂堂辰家護道者,凝元中期,一代人雄,竟然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越過大境界戰(zhàn)人雄的天驕,燕水一代諸天驕,我只聽過君家大公子一位,但據(jù)說只是對戰(zhàn)凝元初期。’
‘不行,這君六公子的天資讓我感到了一絲恐懼,決不能留他回到燕安城!’
刀指相交,凌冽的勁氣肆意,君垣與大統(tǒng)領(lǐng)長發(fā)飛舞,目光在空中相遇,齊齊看見了對方眼中不加掩飾的殺意!
‘看來只能動用辰家的必殺技了。’
‘本王玩夠了,你就到此為止吧。’
辰家護道者一聲暴喝,一刀劈開了君垣,也借力退后了五六步的距離,猛然雙手握刀,高舉過頭頂,四周天地元氣匯聚而來,仿佛有萬千犀利的刀氣涌入刀中。
他的氣勢陡然間拔高了一個層次,雙眸之中泛著血絲,臉龐仿佛承受著強大的力量沖擊,猙獰了起來,一個踏步?jīng)_向君垣,并且一刀悍然落下,
“孟家有沉江刀法,而我辰家有開山一刀,就算你不動如山,我也能一刀劈開!死來!”
君垣輕輕抬頭,看著高舉過頭頂?shù)囊坏叮湎轮畷r沉重的刀勢仿佛能將一座山都定住,四周億萬氣流都沉重起來,朝刀下的他壓迫而來,無可躲避的一刀。
‘據(jù)說吳家的開山一刀,乃是辰家先祖三百年前見異人手持柴刀,一刀劈開了一座攔路的大山,靈光一現(xiàn),心有所悟而創(chuàng)出的一式刀法。’
‘不過我可沒必要擋這一刀。’
君垣就在此時淡淡一笑,“這一刀,定不住我,你自個挖土玩去吧。”
話音未落之時,君垣身子已然一個晃動,仿佛不存在與這個世間一般,翩然離開了刀鋒遙指之地,翩然躲避而去。
四周凌厲呼嘯的刀風(fēng)自原本無法沖刷走的‘礁石’之中,一沖而過,毫無阻滯。
護道者眼神驚駭,‘你怎么可能躲得過這一刀?世上竟有人能躲開這一刀!’
“轟”
一刀落下,長長的官道為之劇烈震顫,壘砌的青石塊塊崩碎開來,碎石粉塵被滾滾刀氣席卷上高天,四周護衛(wèi)的尸體被巨力撕裂、橫掃了出去。
如此破壞力,護道者卻沒有絲毫欣喜之色,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氣,扭頭一百八十度角回望,幾乎要將脖子扭斷。
然后他就見到,一襲黑袍的俊美少年背對著他,一手劃出了一個半圓,一指攜洞穿星辰的威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向了自己的眉心!
“噗~”
一串血珠迸濺,護道者眉心被當(dāng)場點中,出現(xiàn)一點紅斑;腦后同樣也有一串血線迸射而出,筆直如劍,赫然是被一指洞穿了腦門。
“你?”
護道者眼神灰暗,死的不能再死了! 君垣收手,于四處染血的官道之上靜靜而立,身后尸骨一片,慘烈無比。 至此,辰家來燕安城之人,盡數(shù)伏誅,一個不留。 “鮮血淋漓的一只雞,今后想要打輕依主意之人,應(yīng)該會掂量掂量了;我可以有一段安心修煉時光了。” 君垣轉(zhuǎn)身,從袖口中取出那朵幽夜玫瑰,摘下一朵嬌嫩的花瓣,以指代筆,在其上刻下一個冥月王座,然后將天地元氣附著于花瓣之上,屈指一彈。 ‘咻’ 嬌嫩的花瓣如飛刀破空,扎在了辰家護道者臉上,入木三分。 冥月王座,這是君王殿的標(biāo)記。 君垣重新戴上兜帽遮住腦袋,在不停留,幾個閃身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