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也就是說,互相為謀的,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女子噗呲一笑,道,“我說三哥,你這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詞語,我可從來也沒聽到過。”
這被稱為三哥的仿佛很是得意,道,“我自創(chuàng)的,怎么樣?很有道理吧?”
一人罵道,“呸,三哥,你說你這廝,明明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還要學(xué)人咬文嚼字,這不就像就像。。”停頓了一下,又道,“就像老七穿上小娘子的衣服,不倫不類嘛!”
話剛說完,就聽得蓬得一聲。接著那人咬牙切齒,似乎極為痛苦得罵道,“老七,你他娘的不講武德,下死手啊你?”
眾人嘻鬧之中,小二已經(jīng)端上來一只烤熟的肥羊,這黃沙大漠之中,雖有綠洲,卻不易種植小麥高粱。當(dāng)?shù)厝吮阋杂文翞樯耘Q驗槭场iL此以往,倒也將烹調(diào)牛羊的技術(shù)練到了家,這羊肉剛一上來,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加上幾人趕了這么久的路,早就肚子空空。身在武林中人,也沒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當(dāng)下都大快朵頤起來,幾人更是連聲叫好,這時間,小二又端上來幾壇老酒。眾人圍著火爐,吃著羊肉,喝著烈酒,卻是快意至極。
眾人不言語吃了一會,已沒有那么饑餓。便聽那溫和聲音道,“這張悅清枉負俠名,善惡不分,殺了那么多人,作惡之深,不在蕭劍南之下!我們漠北七殺蒼狼若能殺了他,也是為江湖除一大害!”
那老七道,“大哥說得是,這人壞得緊了,咱們一向與這些惡賊不共戴天,必然要將他碎尸萬段!”
那女子道,“此人雖然兇惡,倒也有些義氣,據(jù)說他救走了蕭劍南的獨生子,而且一直保護著這孩子,說起來,也算有些取處。”
一人道,“六妹,你就是心腸太好了!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善良!傳言蕭劍南弒父殺兄,又欺師滅祖,為得只是獨得那本舉世無雙的武功秘籍!蕭劍南死后,江南那群廢物翻遍了蕭家的宅子,也沒能找得到,這張悅清救走這孩子,為得不過是那本秘籍而已!”
那女子道,“即便是為了秘籍,也不需要得手后還帶著蕭家的孩子呀。”
那老大道,“此事倒是有些商榷之地,不過為虎作倀,濫殺無辜總是無話可說的,我們吃完這頓飯,趕緊去追他!”
張悅清聽得微微詫異,他始終不肯相信與自己相交多年的兄長,會為了一本武功秘籍,殺害自己的師傅父兄!當(dāng)時他得到消息趕到蕭家的時候,蕭劍南已經(jīng)死了,他只來得及將這幸存的孩子冒死救出。這一路追殺他的人,說是為了武林正道,除惡務(wù)盡,倒不如說是懷疑他拿到了那本秘籍,都欲占為己有。但聽得這幾人言語,卻似單純得不容邪惡,與這秘籍并無瓜葛。
轉(zhuǎn)念一想,又搖了搖頭,這武林中人,道貌岸然者著實不在少數(shù)。他帶著蕭劍南的獨子逃亡半年有余,面對多少歹毒暗算,這些自命俠義之人,對一個弱小的孩子,都恨不得痛下殺手,以做威脅。這里雖然沒有外人,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在這,似乎并不需要編造謊言。但又有誰能保證這幾人不是各懷鬼胎,逢場作戲呢?
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對所謂的正義俠義已經(jīng)感到了失望。
突聽得一人喃喃了一句,聲音極輕。但他武功了得,還是聽得真切,只聽得那個被喚作老七的男子道,“大哥,我怎么突然有些頭暈。。”
又有一人道,“你也頭暈?你酒量不是很好嗎,我還以為只是我一個人多喝了幾杯才有些迷糊了呢。”
那女子道,“我也是,我丹田的氣息提不上來了!”
只聽一人拍桌戰(zhàn)起,聲音卻也有些中氣不足,“不好!菜里有毒!”
張悅清一驚,低下身子,從門縫中打眼看去,只見片刻間那幾人已經(jīng)通通倒在地上,這時候一個須發(fā)皆白的男人慢悠悠得從后堂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