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無論在何時何地,始終只堅持一個信念,那就是擋路者死!
他殺伐果決,寧可錯殺從不放過。心性冷血薄情,只要有人違背他的意愿,從來都是一劍殺了,絲毫不會有憐憫之心。
但是對這個從孩提時就一起學藝生活的師兄,終究不是毫無感情,否則在密室中,早就將他連同晏溪一起殺了,怎會給自己留下后患?
聽到他要離去,不禁有些黯然神傷。長長嘆息了一聲,嘆道,“從小到大,我知道你決定的事情總不會改變。真的要走我也由你,只是還是先把傷養好了,再下山去。”
青塵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我今日一別,或許今生今世都不會相見。你比我聰明,比我果斷。拜月教在你手里,或許真的能比之前更好。”
深深看了這個朝夕相伴十幾年的伙伴一眼,情知自己此去,所有恩仇愛憎都將成為過眼云煙。對他的怨恨不滿竟也消了,鄭重抱了抱拳,正色道,“愚兄就此告辭,歲月實苦,大任在肩,望你珍重!”說完轉身就走。
落月心中一陣酸楚,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不由也是喃喃了一句,“保重!”
青塵走后,落月在殿中坐了一會,將那點愁思壓抑了下去。便起身下山,來到山腰一座崖壁之旁,伸出手在石壁上敲了敲,山石豁然洞開一道堪堪一人通過的縫隙,欺身走了進去,望著石床上閉目冥想的女子道,“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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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正是葉欣欣,昨天晚上,臨西突然帶著落月前來,要她出任拜月教教主之位。想到一旦成為教主,從此一生就永遠沒有脫身之日,無論對方怎么勸說,都始終不肯答應。好在當時落月似乎并不想強求,只是讓她再考慮考慮。
現在看他又來問,便回答道,“我不會去做教主的,你另尋旁人吧。”
怎料昨晚還溫文爾雅的落月臉色一變,惡狠狠地道,“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可由不得你想怎樣就怎樣!”
葉欣欣柳眉一挑,絲毫不懼道,“好啊,那你就殺了我啊!”
落月朝她走近,臉上露出一摸邪異的笑容,陰森森的道,“聽臨西說你服了龍魂丹,我可殺你不得。但是山下那兩個老東西,我卻想殺就殺,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
葉欣欣聞言臉色慘白,急道,“你你怎么知道。。”落月哈哈大笑,湊在她耳邊笑道,“我拜月教有十大酷刑,倘若用在你父母身上,你猜他們可否經受得住?”
葉欣欣面如死灰,顫聲道,“別。。別害他們。。”落月笑了幾聲,從石床旁取了一壺酒,對著壺嘴一口喝了下去,咂舌道,“好酒,好酒啊。你父母往后的日子,是喝美酒還是受酷刑,全在你一念之間!”
見葉欣欣猶自不決,手中用力,將銀制的酒壺捏成一團,怒喝道,“我數三聲,你再不答應,我立刻下山抓了兩個老東西上來!”
“一!”
“二!”
“慢!我答應你!”
“很好,今日月圓之時,我便扶你為拜月教主。只要你以后乖乖聽話,我擔保你的父母會好好的過完余生!”將手中已不成形的酒壺丟在地上,落月眼中欣喜若狂。
他那日在山下遇到葉欣欣的父母,聽他們說起過女兒上山之后一直不歸。又從臨西那里問得葉欣欣的來歷,便以此作為要挾,真就一舉奏功!
現在祭司魂丹已得,新任教主也將上位。從今天起,他便是拜月教新一任的大祭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