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四道小菜,雖然談不上色香味俱在,但對于趕路饑餓的人而言是最美味的。
不過吃之前,蕭銳直接拋給酒館伙計一塊碎銀子,伙計千恩萬謝,立即變得殷勤。
“有件事想問問你,回答的讓我滿意,瞧見了嗎?這銀子也是你的。”蕭銳又在桌子上放下一枚碎銀子。
伙計點頭哈腰,問道“客官你請說,但凡我知道,絕對不隱瞞,這錢是能讓小鬼放手的通神寶貝嘞。”
蕭銳問道:“聽說秋陽縣外有一伙土匪,干剪徑的勾當?你們縣令聯絡地方團結兵,多次圍剿都沒有剿滅他們?”
“客官,你們是從外地?”伙計猶豫了一下,問道。
蕭銳笑道“是啊,怎么了,不方便說嗎?我們途經此地,擔心別碰上了。”
伙計道“是有這么一群土匪,在官道上搶劫過往商販、行人,甚至俘虜富商勒索錢財,致使百姓怨聲哀道,但他們藏匿在縣城以西的密林中,在加上一些其他原因,遲遲圍剿不了。”
蕭銳夾菜的筷子停頓了下來,他和諸葛流螢對視一眼,看來這土匪之事還有貓膩啊。
“其他原因是什么原因?”蕭銳問道。
伙計訕訕笑道“我身份卑微,哪里知道其中密辛。”
蕭銳又取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伙計依然遲疑。
蕭銳二話不說,再放一塊碎銀子,然后說道“再不說,我就問其他人了,相信其他人會告訴我。”
伙計連忙用手刮走碎銀子,低聲道“三位客官,不是小人不說,而是怕說錯惹了災獄,既然貴客是外地人,這話哪說哪了,過我的嘴,只入你們的耳。”
說到這里,伙計低聲道“縣里人都謠傳,說那伙剪徑的土匪背后有人,是縣里的老爺撐腰,若真是這樣,你說土匪誰能剿滅掉?是吧,三位貴客。”
“的確,那是肯定剿滅不了的。”蕭銳瞇著眼睛,又問道“可聽說是哪位老爺撐腰?”
“這這是真的不知道。”伙計看到蕭銳又晃著銀子,還是擺手道“小人想要銀子,但不能胡亂污蔑了,是真的不知道。”
蕭銳便將銀子拋給了他,知道他是真不知道。
伙計千恩萬謝退下,三人細聊。
“若真有衙門人撐腰通風報信,這伙土匪的確就有恃無恐,咱們再想剿滅他們,就需好好謀劃。”蕭銳笑道“甚至于,還得把衙門大毒瘤拔下來。”
諸葛流螢氣憤道“拿著朝廷俸祿還敢同流合污,該死。蕭銳,你鬼主意多,你說我們先怎么辦?”
蕭銳給他一個白眼,什么叫鬼主意多,我們很熟嗎?又沒一起洗過澡,你那么了解我嗎?
“明天查查,看能不能找到土匪的幕后之人,能查出來最好,查不到就滅了土匪。”蕭銳說道“咱倆出手,應該能滅掉一只小土匪團伙吧,從他們口中,應該能問出誰是幕后之人。”
“沒問題,我替你壓陣。”諸葛流螢信心百倍。
吃過飯,三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次日,三人在縣城閑逛,打聽衙門和土匪的底細,但正如昨天的酒館伙計所說,只是傳聞,沒有人敢亂說是衙門哪位老爺勾結土匪。至于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都有待確認。
更讓蕭銳沒想到的是,秋陽縣的縣令、縣丞、主薄、縣尉竟然都不和,呵,小小的縣城彈丸之地,縣令竟然掌控不了,白瞎了身份。不過在得知縣令馬上六十歲,即將致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有原因了。
夏皇規定,文官六十致仕,武官可推遲至六十五,若有重用,另外啟用。
土匪的幕后黑手查不出,但秋陽縣的拉幫結派一問就知道。
縣令年老,已經是光桿司令了,縣丞開始獨大,主薄和縣尉一伙,和他分庭競爭,按照大夏國的升遷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