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心殿內(nèi),夏皇端坐龍椅上,靜靜地看著四位皇子爭辯,場面熱烈。
眼看著明日就是臘月二十五,馬上封筆,自己這個皇帝操勞了一年終于能歇歇了,所以想趁著今日,把最后一些奏章解決,如今看來,是別想了。
夏皇已經(jīng)知道了前因后果,東廠一司掌班段正風(fēng)泄露東廠機(jī)密,偽造緝捕文書,命三司緝拿了十三位朝廷官員,涉及六部、督察院、大理寺、五軍都督府,雖然都是五品以下官員,但身兼重任,都是各衙門做事的人。雖然段正風(fēng)是偽造的緝捕文書,但是這些官員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
蕭一恒來的目的,是為這十三位官員求情,至于大皇子蕭烈、六皇子蕭鳴、八皇子蕭景,則是懇請陛下依照律法懲處。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四位皇子激烈爭辯,陛下還沒有敲定主意。
就在這時,隨堂太監(jiān)告訴海大富,咸王殿下求見。
海大富的眼角抽了抽,對他來說,寧愿面對其他皇子,也不想面對這位咸王殿下,總是動不動就要?dú)⒆约簻缈冢约荷稌r候得罪過他了?不久上次,上上次,再上上次,沒有順著你的話啊,自己好歹是陛下的侍官。
在心底嘆了一聲,海大富輕聲地稟告“陛下,咸王殿下求見!”
“哦?咸王也來了?宣,宣!”夏皇立馬來了興趣,這場戲又將精彩了,這小東西怎么來的這么慢,白白浪費(fèi)了朕那么多的時間。
該打!
陛下的話讓底下爭論的四位皇子陡然一靜,各有表情。
他們都在懷疑,蕭銳這廝前來,是來幫忙,還是壞事?
蕭銳進(jìn)了殿,就看到蕭一恒坐在右側(cè),他一挑三,其他三位皇子坐在左側(cè)。
“兒臣參見父皇。”蕭銳拱手行禮。
夏皇輕嗯一聲,問道“咸王也來了,所為何事啊?莫非也是為了東廠緝捕官員一事?”
“兒臣是來請安的,什么東廠緝捕官員一事啊?兒臣怎么沒有聽說?”蕭銳開始表演了。
夏皇問道“你當(dāng)真不知?”
蕭銳道“兒臣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不上朝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才剛剛吃的早飯,陛下不信,可以讓海公公來聞聞,兒臣身上還有包子的香味。”
海大富一臉憂郁望著蕭銳,眼中包含話語,似乎在說殿下,我是狗嗎?不是狗,為啥讓我聞啊!
“聞到不必了。”夏皇說道“既然不知道,那正好聽聽你的意見。”
“兒臣能保持沉默嗎?兒臣怕說話錯!”蕭銳一臉不敢說話的表情。
這個態(tài)度讓蕭景大喜,立即起身,道“父皇,兒臣覺得父皇言之有理!既然七哥他毫不知情,更能站在公正的角度,來辯論此事的對錯!”
“兒臣附議!”蕭烈和蕭鳴贊同。
蕭一恒反駁“兒臣不贊同,咸王不知其中詳情,容易曲解,還請父皇明鑒,交由三司會審!”
一旦把此案交給三司會審,蕭一恒更能做文章,畢竟那些官員所犯罪名都是些說重也可以不重,說輕也可以不輕的罪名,全看怎么判了。
“東廠乃是父皇親設(shè),可以不經(jīng)刑部同意,直接緝捕審問,何必三司會審?”蕭景喝道“楚王急匆匆地想讓三司會審,莫非是為這些官員開脫?還請父皇明鑒,兒臣始終不明白楚王的用意,為何要放過這些身懷罪孽的朝廷毒瘤!”
蕭烈也道“父皇,東廠直接聽令于父皇,必然是忠心耿耿,他們調(diào)查出的真相必然有理有據(jù)!兒臣也覺得沒有必要三司會審。”
蕭一恒臉色陰沉,反駁道“父皇,東廠三司緝捕的公文,是一司管事段正風(fēng)偽造,他既然能偽造緝捕公文,自然也能偽造所謂的證據(jù),誰不知道東廠有進(jìn)無出,十三名官員進(jìn)去后屈打成招,不得不承認(rèn)罪名,兒臣肯求三司會審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大夏律法的公平公正,堅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