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沒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他一死,燕國的局勢會怎么樣,這是蕭銳高度關注的問題。燕玲瓏的自身安全如何,燕溪風又會做些什么,都不是遠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蕭銳能隨時調度的。
他立即喚來汪大直,讓他立即矛隼傳信,讓安插在燕國京都的暗探時刻關注鎮(zhèn)國公主的情況,并隨時將消息傳遞。
同時安排駐扎在夏燕邊關的軍鎮(zhèn)嚴陣以待。自從鎮(zhèn)遠侯調去安西十四州,邊關的軍鎮(zhèn)只駐扎了兩萬人,如果燕玲瓏出事,這點兵馬也無濟于事,需要從其他州的指揮使司集結集合。而且路程太遠,還得跨越燕江,鞭長莫及啊。
所以蕭銳很是擔心,現(xiàn)在只能看燕玲瓏的布局了。
那此時燕都是什么情況?
......
燕皇駕崩前,上半夜便陷入彌留之際,情況非常不好,太醫(yī)首席隱晦地告訴了總管太監(jiān)情況,總管太監(jiān)不敢耽擱,立即派人去請?zhí)印㈡?zhèn)國公主和三省的長官。
當該來的人到期后,時間已經(jīng)到下半夜了。
燕皇非常虛弱了,眼睛迷離,當燕玲瓏和燕溪風及三位重臣進入寢宮,并跪在龍床之前探望,他艱難的轉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后只能用最后的力氣,勉強舉起左手,指向了書桌上的錦盒,然后抬起的手轟然落下,氣息全無。
燕皇駕崩了!
燕玲瓏跪在床邊嚎啕大哭,三位有宰相之權的重臣也匍匐在地,一臉悲痛。
燕溪風的表現(xiàn)倒是出乎所有人所料。
他愣愣地看著床上已經(jīng)駕崩的燕皇,紅著眼睛,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駕崩!怎么會駕崩!本宮要殺了你們這群庸醫(yī)!”
大怒的燕溪風,竟然站起身來,直接搶過禁軍佩戴的佩刀,然后手刃了太醫(yī)首席。
殺光人,燕溪風跌坐在殿內,一臉失神。
他是因為死了父皇而悲痛欲絕?
非也。
他是因為燕皇死了,他卻還未覆滅這個國家,讓他親眼看著這個無所不用其極得來的皇位在他手中毀滅,讓他淪為亡國之君!
他的心愿還沒完成,人怎么就死了?
燕玲瓏紅著眼,她知道燕溪風的真面目,自然也知道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的原因。反倒是三位重臣很欣慰,雖然太子胡鬧了一些,但這份孝心還是日月可表的,瞧瞧他那失魂落魄地情緒,這可是由心而發(fā),不是偽裝。
此時殿外,內官正在呼鳴:“陛下駕崩了!”
聲音從寢宮傳出去,傳出皇宮,昭告天下。此時東方,天正好蒙蒙亮,橘紅的旭日冒出了絢麗的顏色。
這時,門下侍中徐逍安慰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陛下駕崩前手指錦盒,盒中必然是遺詔。微臣建議請出遺詔,早立新君,穩(wěn)定燕國局勢。”
中書令魏松道:“是啊,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是請出遺詔早立新君。”
燕玲瓏點點頭,然后擦了擦淚水,看向了燕溪風,問道:“太子意下如何?”
燕溪風從憤怒中驚醒,點了點頭,道:“按規(guī)矩來吧!”
說著,他竟然起身離去,魏松和徐逍想攔,卻被燕玲瓏制止了,任憑燕溪風離開寢宮,回到了太子宮。
在太子宮的后方,有一處荒涼的庭院,院中有一口枯井,平時這里無人趕進來,只有太子能進,所以這里很荒廢,雜草叢生。
他六神無主的走到枯井旁,癱坐在枯井邊,將頭枕在枯井上,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母親...“
“母親...“
此時此刻,燕溪風就像一個從母親身邊走丟的孩子,無助、可憐。
當年,燕皇覬覦太子之位,為了從太子手中奪下儲君之位,故意設計,讓太子侵犯了王妃,然后又親自出手,把王